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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一个决定。
等到天明,近乎一夜未眠的岁夕走出宫殿,她的老父亲果不其然就待在门口,看着她的眼神犹豫又期待。
岁夕其实不太能想得通不朽为什么觉得她恢复记忆后会不认祂为父亲。并不知晓全部真相的她用力抱了抱自己的老父亲,权当不朽的想法是因为人性的逐渐丧失。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她经历了不朽人性逐步衰减的过程,尽管有她和弟弟妹妹在旁陪伴,可是被束缚于命途的星神终归不可能与丰满的人性长久相伴。
等了一个晚上等来长女拥抱的不朽简直想要泪流满面。
“父亲……”岁夕有些迟疑,但是她还是坚定地把自己的想法诉说出口,“我想要去父亲把我救下的那片星系去看看。”她知道距离那场灾难已经过去了无数年,可是她还是想去看看。她昨夜恢复记忆后也并非什么都没做。随着她恢复记忆,被封印起来的权能也一并复苏。她可以感知到在遥远的远方还存留着一张画卷。这感觉模模糊糊,但是又确实存在。这足够说明,她最后画下的画卷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或许还会有零星的幸存者?
时间过去的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她带着弟弟妹妹出游的星球上沧海都化作绿茵万千……她深知人类的寿数短暂,哪怕是神民和萨卡兹都不拥有这般漫长的寿命。她的画卷中不曾有过石棺,也不曾有过上个文明的其他医疗设备,无论如何,博士和那些孩子都不可能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还有她的兄姐和幼弟……
她还是想回去看看。
不朽的龙站在“不朽”命途的顶端,对这条命途的掌控力非常高。而祂的爱女自出生就踏足这条命途,伴随她的成长和与命途的同行,说是祂的代理人丝毫不过分。这种情况下祂自然可以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
是悲伤,是痛苦,是痛恨……悲伤于故土破碎再难回归,痛苦于亲朋好友皆丧命,痛恨于自己这些年无所作为……
不朽的星神沉默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祂扪心自问自己肯定是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儿离开自己的,岁夕从出生开始就是祂亲手抚养的,从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她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有祂的参与。是她让祂漫长到一眼就看得到尽头的空虚的生命逐渐染上了颜色。
龙是喜爱珍宝的生命。祂自然也不例外。
岁夕对祂而言就是极为重要的珍宝。
更何况……祂并不愚笨,祂的孩子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一切足以让祂知晓岁夕尚未了解真相。祂的女儿还以为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呢。
不朽看过夕的记忆,也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世界。支离破碎蛮横生长的科技树、来自星球之外难以敌对的存在、种族间的偏见与敌视……那个世界并不适合祂心爱的孩子生活。她应当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地方,有看不完的景色、说不尽的故事,有与她同寿的亲友相伴。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没有任何存在可以逼迫她。
没有谁可以逼迫她。是了,没有谁可以欺骗她、逼迫她,哪怕是祂自己也一样!
不朽的龙抱着岁夕的双臂用的力气更大了些。
祂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难道不趁着现在自己还没有被命途完全同化的时间去让自己的孩子拥抱自由吗?星神被命途束缚,祂也不例外。哪怕在岁夕和其他孩子们的陪伴下,自己的人性仍然在流失。迟早有一天祂会成为命途的傀儡。
那时的祂还会不会放岁夕自由?
恐怕很难。
倒不如在自己还保留自我的情况下去顺着自己孩子的心意。
“夕……”祂坚定地开了口。
“你是被我从其他世界带回来的。你想回去的泰拉不在这个世界。”岁夕是祂心爱的孩子,是祂的代言人。其他世界又何妨?她想要什么祂都能给她带回来!
这一次换成岁夕陷入了沉默。
什么叫做、另一个世界?
“想去就去吧,不朽的力量会护着你在世界间穿行。”祂已然做好了决定。
“好。”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她对父亲的控制欲心知肚明,也因此对不朽所作出的决定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世界间的时间流速是否一致……在这个世界的宇宙中存在着名为“星震”的现象,使不同星系间的时间不一致,那么不同的世界之间呢?往好了说,她或许还能见到活着的亲朋好友,往坏了说,她说不准只来得及为他们收敛尸骨。
岁夕这一次出行可是带了不少东西。
不朽简直是恨不得把汤海都整个塞进她的画卷里面。
她的弟弟妹妹们就更不用说了,不朽一个星神怎么照看地过来那么多孩子?后诞生的龙裔大多都被岁夕带过,就连新出生的小崽子都被父母们带着去看这位大前辈。于是画卷里的东西越装越多。
不朽没能顺利把汤海放进画卷里,但是这并不妨碍祂一点点人工置换把画卷里画出来的水换成了汤海的水。
岁夕也任由家人们瞎折腾。她也心知自己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得来,顺着他们多带些东西,也省得大家在自己连门都没出去的时候就开始担心。
普天之下会这么担心自己这么一位能手撕星系的令使的人,大概也只有自己的亲友们吧?
踏足不同世界间裂隙的感觉并不怎么样。杂乱无章的空间中各种力量随意地波动着,随时会对到访者造成伤害。不过这对夕而言到没有什么。她作为不朽的令使,又坐拥来自岁的权柄,这些伤害连她支起的防御都很难突破。若是突破了也没什么,作为龙裔的她肉身强度极高,这些力量也只能算是给她挠挠痒,连皮都破不了。
在裂隙当中,时间难以计算。岁夕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仅仅依靠着对那幅画卷的感知锁定着前进的方向,她大步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
泛着虚幻光彩的漆黑雾气弥漫在这裂隙当中,它们贪婪地到处嗅闻着啃食着,不放过一切能被它们食用的事物。
与其说相似,倒不如说它们就是。曾经的夕会认为最后毁灭一切的是邪魔,可是现在的岁夕知道这绝不是邪魔。无论怎么说,邪魔都是归属于泰拉本地的存在,再怎么对泰拉动手,也只会是泰拉内部的毁灭。而她的记忆当中……泰拉的毁灭是因为外来原因。
那撕裂一切的正是这些漆黑的雾气。
长尾暴躁地在空中打了个响,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些雾气,手中的长剑上力量在不断地聚集,然后她避开那些无辜的世界,斩出一剑。
被避开了?
岁夕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雾气散开又聚合,还摆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包?无论哪里都不太对劲。它们和她所想的差别实在是太大。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生物”,手中的剑被紧紧握住。
它们似乎有些疑惑还有些不解。说起来……她可是亲眼看见它们一口口啃下了那些破碎的世界。那么强大的力量一点都没办法让他们获得加强?也不是储存,她可以感知到那些力量就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是转移?可是那么庞大的力量怎么可能完全感知不到?
雾气飘到了她的附近,很有礼貌地给她留下一个安全距离。
岁夕一时间只觉得脑海里警铃大作,她当机立断收回了全部在外的权柄,用浓厚的不朽的命途力量紧紧包裹住自己——她有一种很不妙的直觉。
她的身板可不比世界的碎片坚硬多少,这雾气啃食了破碎的世界却没有啃食她,这象征的东西可多了,例如说,它们是否只能啃食破碎的世界和出身那些世界的生命?
她如今的身躯与不朽的力量自然是出自完整的世界,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