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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残梗,在青砖上勾出疏影横错的网,林溪立在院中,望着去年的那株梅枝,“玲珑,你说,它是不是忘记开了。”
小丫头捧着织金斗篷碎步而来,“小姐,这么冷的天,还是进去烤烤火吧。你总是看天,到底是在望什么呢?”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她将手没入冰冷的池中“月阴晴圆缺,人有起伏跌宕,你说那上面有人吗?也有人像我望着她一样望着我吗?”
玲珑赶紧将她的手扯出来,用袖子仔细擦干“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水这么冰冻坏可怎么办。“将她的手一股脑的塞进自己怀中。
林溪将她搂在怀里“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理智,像你一样给人卖了还不自知呢。”玉簪尖凝着将坠未坠的水珠,映出她唇角似有若无的笑。
刘谦的身影割裂竹帘垂影,深色狐皮大氅裹着药香,却掩不住他泛白的指节。“在想什么?”声音低沉而沙哑。
墨团十分安静,好像已经熟悉眼前男子,玲珑抱着它转身离去。“王爷漏夜前来,总不是为看我悲秋伤月的吧?”
半晌。“我今天是来道谢的,谢你医好了我的伤,救了我的命。”竹帘重重落下,八角亭只剩冰面细碎的愈合声。
“王爷不必客气,碰运气罢了。”她轻轻这段手中枯枝,在她掌心裂成细签。
“你,到底是谁?”
她背过身去,任由夜风灌进半敞的衣襟“白露水沏的君山银针,王爷可要尝尝这偷天换日的滋味?”他接过已半凉的茶盏“我叫林溪。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的溪。”眼神却飘向远处的黑暗。“我娘是林府妾室林婉清,十几年来,我母女二人受尽苛责,谁料与你成婚前,林怀山突然示好,赠宝设宴赔罪认错,说起以前的情意求母亲原谅,真是可笑至极。只是,黄鼠狼拜鸡,安可怀好心?果然,他让我代长女林奕出嫁,保我娘安康,让我富贵荣华。”
寒风卷起枯叶擦过刘谦袍角,他将杯子放在石桌上“所以,你这便答应了?”
她看着池面最后一块薄冰彻底消融,将月亮泡成支离破碎的银屑“许多年的苦痛我一日都不敢忘,若不是师父,早已成为冤魂游荡人间,仇还没报何以如他的愿?”
“看来你对他这个爹倒是恨之入骨。”
“是,他的纵容,让我娘遍体鳞伤,忧郁成疾,他的默许林祈才敢屡次轻薄于我,这世间的爹有几人想把自己的女儿卖个好价钱,爹?他不配。”她的声音像浸过寒潭的剑锋,似来自地狱的魂。“他以我娘做要挟,用王府的消息换她的平安。”
檐角铜铃忽地轻颤,风里送来枯枝折断的脆响。“所以,你搬至清风台,断了切与王府往来,不想引起我的注意,怕我查清你的底细。”
“是,只要我对你没有威胁,你就不会…至于传出去的消息,想必王爷都看过了,他骗我,我也骗他。”她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
“林怀山老谋深算,心机深沉,能骗过他的人可不多。”
“我知道,有些不重要的都是真的,但你故意透露的…论你信与不信我都不在意,毕竟我对你有任何企图。”
“结论不要下的太早,怎知在我这里你无利可图。”刘谦从怀里拿出一枚双兽图案,雕刻上乘的玉玦,小巧精致、鲜红圆润“我在前线领兵之时偶得一枚玉玦,这上面的颜色据说是染了士兵的血,君能决断则佩玦,以此谢你在我垂危之际的果决,若怕,便不要配了。”说完把玉玦放在石桌上,转身离开。
“王爷”林溪出声唤住他,往前跟了两步“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我想开间药铺。”她的影子被埋进黑暗。
“药铺?”刘谦眉峰微动“你懂商贾之道?”
“祖父本为商,林溪自幼曾受教于家母,我不像王爷有军功俸禄,虽说眼前有些嫁妆,但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你觉得本王养不起你吗?”
她摇头“我不想靠男人活着。”
“不靠男人,难道靠自己?”盯着她发间素银簪“你要学那卓文君当垆卖酒?”
“我知道从商者最为让人瞧不起,而且男尊女卑伦理纲常,为尊者自然看不起卑贱之人。”
“本王可从不这么认为,军中多年也不乏女子,立功者也大有人在。”他想抬手摘去发间枯叶,却在她抬眸前收了回来。
“师父信中说他过些时日便要回来了,他老人家曾有恩于我母女,如今年纪大了....我想”
他打断她的话,“只有一条,你不准打着本王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人已经走出院子。
这玉玦是刘谦的心爱之物,玉,满者为环,缺者为玦,的确是他从战场上得来的,他曾把南朝版图比作一个圆,而他所驻守的地方是个缺口,他曾用生命护卫过的地方,如今居然舍得送给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也许,救命之恩大过天吧。
玲珑躲在远处,吓得腿都在抖,急急上前拉住林溪手臂,“小姐,你,你是疯了吗?这,这怎么能说,这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呀!”
林溪轻轻叹了口气“傻丫头,很多事不能隐瞒一辈子的,况且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知道?他知道的远比我说的多。”
“啊!王爷都知道了?那,那他会不会向皇上揭发,那,那,那我们....”玲珑怕的整个人都抖成了一团。
“他要想说早就说了,不必等到现在,今夜他也只是想听我亲口证实罢了。算了,别想那么多,即便是灭门之灾,怕也无用,早点睡吧。”
“小姐,那这玉”玲珑递到林溪手里,细滑温润,当是被抚摸过无数次了,小巧别致,她很是喜欢。
“谁许你在这里弹琴的?”
腊月的残雪凝在曲颈琵琶的凤沼处,夏曼春正拧动琴轸,忽听“铮”的一声——冰裂纹漆面崩出丝细缝。
沈清月抚着鬓边朝阳挂珠钗,款款而来,夏蔓春放下琵琶,起身行礼,“见过月夫人。”
银屏突然伸手扯住琴头流苏,“姨娘这并蒂莲纹绣得精巧,倒像春熙巷姑娘们惯用的样式。咱们夫人在问话呢。”
“回夫人的话,这琵琶许久未动,弦松音涩,妾身调试一番并未弹奏。”
“到底是勾栏里带来的腌臜物,经不得贵气。”沈清月裹着银狐裘踏入亭中,鞋尖踢翻竖在一旁的琵琶,引得她一阵吃痛哀嚎,银屏立刻俯身查看,谁料撞到兰姨,怀中抱着的敦煌乐谱散落,恰露出“春莺啭”三字。
“是妾莽撞,饶了夫人兴致,蔓春先告退了。”话语未歇被银屏一把拦住“冒犯了夫人,还没赔罪,就想走吗?”
她俯身轻拜“今日是蔓春的不是,在此给您赔礼,还望夫人莫怪。”将琵琶抱在怀中。
“我自然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你出身烟尘,王爷许你入府已是莫大恩典,当谨守本分,今日竟还取出这等污秽之物,当众弹奏,可是还忘不了前尘往事?”长指轻勾紧绷的琴弦,血珠沁进焦木纹路。
兰姨攥紧怀中麂皮护指“夫人仔细手疼,这冰蚕丝弦最是锋利......”
“轮得到你说话?”银屏扬手要掴,却被夏蔓春横抱的琵琶挡住。四相十三品的紫檀木映着她低垂的眉眼“妾知出身低微,但从未眷恋过往,这琵琶是妾唯一贴身物件,晨起时发觉弦紧,妾谨记夫人教诲,日后当谨言慎行。”
“错了就是错了,还不跪下认罚?”
“这,可是曲颈琵琶?”玲珑将地上的琵琶拾起,林溪指尖划上琴弦,商调裂帛声惊飞檐下雀鸟“通典有载,秦汉弦鼗演化时,工匠为避战火将琴身藏于冰湖,就像有些人把污秽心肠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