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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的一句话让谢玄猝不及防,红晕不受控制地爬上他的脸颊,全然没有心思在意谢安白话中微量的沉重生硬,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才没有。”
谢安白不理会谢玄的嘴硬,扯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柳姐姐会欢迎你的。”
谢安白的每一句话都在谢玄的意料之外,却还是让他心头转起一阵欢欣,红着脸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红莲楼。
谢玄刚离开,柳妤便推门走了进来。
一见柳妤,谢安白立马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欠揍模样,拎着葡萄懒散地往床塌上一倒,优哉游哉地开了口:“柳姐姐,看来我哥很喜欢你啊。”
柳妤本以为谢安白要和她分享一下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再不济也是她那一套老旧的自怨自艾,莫名其妙地引来一身月老的红绳,属实让她始料未及。
“七年未见,你们一见面就说这个?”柳妤岔开话题,虽说她自己不做皮肉生意,但毕竟掌管着一座遍地开花的青楼,手下也切切实实有些风尘女子。何况,她不比谢安白出身高门大户,不过是一个生于江湖长于江湖的寻常女子罢了。
“那倒不是。”谢安白又揪下一颗葡萄,少见的慢条斯理地剥起来,又慢悠悠地塞进嘴里,“他说让我照顾好自己。”
中间一大串的交谈,谢安白全部省略,只简单说了谢玄对她的嘱咐。
柳妤倒也能想象久别重逢的寒暄场景,虽说谢安白与众不同,但也终究是一个凡人,一个重情重义的凡人。
“不早了,今日你要不就住在这里?”柳妤看看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出口问道。
谢安白倒也不客气,四仰八叉地倒在榻上,将最后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拖着声音道:“在下多谢柳楼主收留,感激不尽。”
柳妤抿着唇,对着骨头像是散了架的谢安白翻了个白眼。
走到门口,柳妤停下了脚步,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回过头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正经八百地劝慰几句,却终于缓缓将那一口气吐净,轻轻推门离开了。
谢安白用余光将柳妤的动作尽收眼底,她几乎全然能猜到柳妤想说什么。那些劝告、安慰的话语,她听得多了,渐渐麻木了,可若是此刻听柳妤宣之于口,或许会有新奇的感受。可偏偏这一次,柳妤再三思量,没有开口。
谢安白赌气似的一翻身,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一整夜,谢安白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天刚蒙蒙亮,就忍不住坐了起来。
她没有用早膳,独自一人在京城熙攘的街道上游荡。
无论是黎瑛雪、柳妤还是谢玄,他们都让她等着,等着时间流逝,总会有转机。
谢安白不想等。并非谢安白没有耐心,这些年为了给黎瑛雪扫清障碍,她耐心蛰伏,适时出手,总能一击即中。
可这一次,赵韩已经死于非命,而奚芫生死未卜,她坐不住,等不起。那日奚芫偏了寸许的剑锋,仅仅是出于少时的情谊,还是从泥潭里拼力伸出的芦苇杆,昭示着无力、挣扎与乞求。
她本以为,陈浠被弹劾,真相总会浮出水面,他会被调查、被下狱,奚芫也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可事到如今,她意识到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证明陈浠贼喊抓贼。
但谢玄说的对,她不能就这样去找吕辙。她的身份太过复杂,贸然前去很有可能引火烧身,反而让陈浠占了先机。
突然,谢安白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名字——陈韫。
当初陈韫密会黎崆之后,她和黎瑛雪便被释放,以至于他们都怀疑整件事情都是陈韫的手笔。实则,陈韫与常峪、孟伏皆没有私交,反而是陈浠与他们暗中联络,或许,陈浠和陈韫之间的关系原本就不是铜墙铁壁。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父子二人之间关系并不太好,陈浠不愿为他求情,陈韫才不得已趁着黎瑛雪被暗算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去找黎崆落井下石。
如果陈韫只是因为贪墨被参,想趁此机会找黎崆帮个“小忙”,而并不知道黎瑛雪下狱正是为其父所害,他在狱中的发难便可以说通。
那陈浠究竟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在陈韫威胁黎崆之后,在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情况下,就派人顶罪,放了黎瑛雪?
谢安白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这股暗流的源头不知在哪里,也不知会流向哪里。
黎崆大约还是帮陈韫求了情,因为这么久了,并没有陈韫被处置的消息传来。陈浠一击不中如今被强制休沐,是否在为另一个阴谋布局?
不过,若是她猜测的不错,陈韫和陈浠之间恐怕有些嫌隙,倒是可以做些文章。思及此,谢安白不禁又想起了郾城的那名少年。那个消瘦的,脸上挂着忧伤与不安,无端被卷入纷争,最终死在冰冷箭羽下的少年。
谢安白自觉对不起萧寅,却并不打算因为这点愧意放过陈韫。毕竟,从大理寺监狱里,陈韫指使郑坎对黎瑛雪动手的那一刻,他已不再无辜。
这样想着,谢安白溜溜达达地走回了红莲楼。
“你去哪里了?”看到谢安白的柳妤一脸黑线,“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
眼看着柳妤就要发作,谢安白戴上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具,连哄带骗地说道:“我就是去外面转转透口气,没想着要做什么。我本来是要跟柳姐姐打招呼的,可是听闻柳姐姐未醒,便没有扰柳姐姐的清梦。”
面对谢安白的花言巧语,柳妤一个字也不相信,冷声道:“我知道你想去找奚芫,我派去的人每日都在观察陈浠身边的护卫。护卫基本没有变过,画像也带回来了,没有奚芫。”
柳妤没有温度的声音让谢安白的心轻颤了一下,却依旧插科打诨道:“柳姐姐,我自有分寸,不会一个人去冒险。”
谢安白有分寸,柳妤是相信的,可并非时时刻刻都有分寸。从前,谢安白只眷注黎瑛雪一个人,虽然冷傲孤寂,但也沉着镇定,事事周全,没有十二分把握不会妄动。
可谢安白的冷静自持不是因她心智已入化境,而是由于她切实的毫不在意。赵韩的死激发了她丢失许久的重情重义,让她找回了曾经那个心向江湖,只身前往晏清山庄习武,渴望为世人打抱不平,伸张正义,梦想成为江湖大侠的谢安白。
可若是连眼前身陷险境的友人都救不出来,又怎称得上江湖大侠?这般英雄主义,给谢安白添了些少年人的轻率与冒失。
柳妤年长谢安白五岁,对她心中所想看得真切,欢欣慰藉的同时也提心吊胆,忧心忡忡。
柳妤站在原地静静盯着谢安白看了一会儿,实在没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真诚可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知道陈德妃被关在兰宁殿吗?”
柳妤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谢安白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点头道:“已经过去许久了,陛下将她放出来了吗?”
“没有,但是听闻有人给她递了一封信。”柳妤说道,声音没有波澜,“陛下只给陈德妃留了两个宫女,几乎算是陛下亲自点的人,但信还是送进去了。小安,你觉得陈浠的手已经长到能伸进后宫了吗?”
柳妤的怀疑与谢安白的猜测不谋而合。
“柳姐姐,你是说,陈浠背后还有人?”谢安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不仅如此。”柳妤摇摇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甚至觉得,那个杀手组织也许并不全然听命于陈浠。也就是说,真正控制奚芫的并非陈浠。”
这段分析着实出乎谢安白的意料,她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柳妤:“柳姐姐何出此言?”
“那日你曾说与一名相貌清秀,武功高强,手执双刃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