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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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匪也剿了,路也开了,咱也该回家了吧,转眼就要十一月,再晚些雪路难行,恐耽误新年。”
通和郡知府李广马擦擦头上的汗,顶着大太阳眯着本就不大的眼对面前的瘟神一般的人毕恭毕敬。
“知府大人若累了,回去便好,本官再看看。”
他哪敢喊累,只能苦命的陪这个朝堂新贵小孟大人待着,也不知道这片农田有什么好看的,李广马是横看竖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孟大人是前岁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郎,任职巡抚,审查自金陵道通和郡这一带。
虽说状元和巡抚这种京官确实需要敬着点,但通和郡好歹是靖国南面最大的一个郡,李广马身为知府不必如此恭敬。但这小孟大人还有另一层身份——丞相孟永年的养子,孟司鹤。
丞相膝下无子,明眼人谁看不出孟司鹤将来必会继承丞相衣钵?
那可是丞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孟永年更是被帝后曾亲自上门请出山的,地位非比寻常。
李广马可不得把小孟大人当祖宗供着?
“错了。”孟司鹤淡道。
“诶对,错了。”李广马随口应着,又反应过来,问,“啥错了?”
“稻田在下,水渠在上,上游一无水库二未修引流渠,通和郡多雨,岂不淹了稻田?”
“稻子本就长在水里,淹不了。”
“那李大人为何上报去岁雨水多,交不上岁贡?”
李广马大惊,急道:“大人明鉴,去岁真是交不上岁贡,家家户户只余温饱……”
孟司鹤抬手,示意他闭嘴:“若你真有事,去岁就被抓了,还能让你在这待着?”
李广马心有余悸,自七年前陛下将北离纳入靖国领土回朝后,推行新政、制度改革、重派官员等一系列的政策使得靖国几乎天翻地覆。自然有人不配合,都叫总督巡抚何必何大人带军队抓了。
五年啊,整整五年,靖国近百个知府几乎被他换了个遍,被换下来的不是抄家就是流放,好在李广马平日比起那些地头蛇也算得上一句好官,这才从何大人手底下活下来。
那何大人听闻从前在刑部当差,与吏部尚书宁致远天天在朝堂吵架,陛下嫌他烦就给他派出去了。
这不两年前他巡完全国郡县回京都还没半年,又被陛下敢去丰北郡也就是曾经的北离,促进民生去了。
巡抚一职就换成了如今的小孟大人,李广马和手下人猜测,说不定是京都党争,丞相帮着宁大人挤兑何大人,为给自己的养子铺路。
但这话他也只敢私下偷着说,上头的事他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小知府哪管得了。
李广马又“伺候”小孟大人近二十天才送走这尊大佛,看着孟司鹤的马车渐行渐远,他差点激动的要吩咐人去放鞭炮庆祝。
李广马随手拉过一个百姓就问:“你看我是不是累瘦了?”
被拉住的人一脸为难,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知府大人,您离瘦,还差两个我呢。”
李广马瞪他一眼,又被一阵香气吸引,点了一个大肘子大快朵颐。
要说这孟司鹤也没多少架子,和百姓同吃同住,甚至还能下地干活,刨地手法熟练的像是从小就干一样。
就是他这个作息吧,实在是熬人。
哪有寅正起床亥正才入睡的,狗跟他三天都得瘦三圈。
孟司鹤自然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抱怨的,他两年没回京都,如今也是归心似箭。
紧赶慢赶,终于在新年前赶回了京都。
没等和师父说上几句话,就被安排换了官服入宫面圣答职去,好在他在路上提前写好了述职公文。
他去时皇帝正在逗鸟,孟司鹤打眼一瞧,和两年前的又不是同一只。
咱们这个陛下,爱养鸟,但总说鸟儿要有自由,经常放鸟出去飞,飞着飞着,就没一只飞回来的。
孟司鹤一丝不苟的汇报完这两年的公务,只听皇帝嗯了声,问他:“吃过饭吗?”
啊?
“臣还未用膳。”
“吃不吃乌鸡南瓜汤?”
啊?
不等孟司鹤反应,御前总管方德喜就端了一个砂锅上来,隔得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药材味。
孟司鹤看看师父,只见他摸摸鼻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汤,苦得仿佛在生嚼中药。
“好吃吗?”皇帝巴巴看着。
“味道……别具一格。”
“要么说状元郎会说话呢,赏你了,”皇帝等的就是这句话,大手一挥,“这可是皇后熬了两个时辰熬出来的,别浪费。”
结果就是,孟司鹤捧着一个锅跟着孟永年出宫。
在宫外正巧遇到韦夫人,孟永年上前打招呼:“韦夫人。”
韦夫人让随从先将布匹送回去,和孟永年寒暄几句,转而看向孟司鹤,欢喜道:“司鹤何时回来的?”
“今日刚回。”
“入宫述职了吧?”韦夫人瞅了眼孟永年,颇为嫌弃,“孩子刚回来也不知道让他休息休息,宫门马上落锁了,明日再入宫不行?非得赶着今天。”
“政务耽误不得。”孟永年微微低头,温和道。
“这次回来能在京都待几日?有空上我那去玩,念菓日日盼着你去呢。”
念菓是嫡公主,年方五岁,是个闹腾的性子,皇后嫌她烦,总送去韦府。
“最早也得过完年再走,明日无事便去您那。”
韦夫人打开孟司鹤捧着的锅盖,了然:“皇后做的吧?”
她将砂锅端走放到身后婢女手里:“真能折腾人。”
皇后喜好学医,近两年找到先皇后的药膳便想自己动手做,这双手明明弹得了琴作得了画,还能给人扎针治病,唯独做不成饭。
御厨一步一步教,食材用料时间都是一样的,做出来的味道天差地别。
韦夫人劝过她,说不定就天生不是这块料。
但皇后不听,非要坚持。做出来的饭难吃了些,好在是没毒。
又与韦夫人聊了一会才回家。
五年前皇帝逼着丞相从那个小坡民房中搬出来,硬是让他们住进从前就准备好的大宅子。
皇帝原话是:“孟永年你这么大一个官,住那小破房,我要是刺客,杀你只需站在大街上射个箭。金吾卫、御林军、禁军三家管事的连着五天来找朕给你换房子,你可别折腾他们了。”
虽是换了大宅子,但孟永年也没要那么多下人,也就二十人伺候,后院改成菜园,孟永年不忙时就会去种种地。
但他经常忙。
种地的事就落到孟司鹤身上。
“这次南巡,可有遇到危险?”
晚饭时孟永年问,孟司鹤摇头:“知府都挺配合的。”
“何必差不多给人都杀光了,敢不配合吗?先皇后真是给开了个好头……”
说完这句,孟永年沉默下来,过了会又问:“看见那位了吗?”
“在扬州远远的见了一眼,尚好。她开了酒馆,旁边是家胭脂铺,周围都是保护的人,听说前些天有人闹事当天就被揍了。”
“酒喝过吗?”
孟司鹤点头:“有个仁果酒,还挺好喝的。”
他们说的那位,是“已故”先皇后,沈云意。
皇帝派人暗中保护着,孟司鹤两年前南巡出发前,孟永年嘱咐他的事其中一件就是留意她。
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师父,我瞧着,那位似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