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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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大骊的疆土上悄然绽放出无数女子学堂的星火。
从烟雨朦胧的秀丽水乡到朔风凛冽的苍茫北境,一座座青砖黛瓦的女子学堂拔地而起,在晨光中勾勒出崭新的剪影。
在晨雾未散的女学绣坊里,身着淡绿学服的少女们端坐在绣架前,在技艺精湛的绣娘们的指点下,手中的银针在绢布间穿梭,正面渐渐浮现出荷花图案,反面却神奇地显出墨竹纹样。
临水回廊中,女童们捧着《千字文》轻声诵读,用吴侬软语吟诵“天地玄黄”的稚嫩声线,与檐角风铃、潺潺溪水交织成独特的韵律。
在漫天黄沙的校场上,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们身着胡服跨骏马,手持角弓。在骑射教习的令旗挥下,一支支羽箭接连破空而出,竟有半数以上正中百步外的草靶红心。
石砌学堂内,学生们用炭笔在桦树皮上演算粮价,窗外呼啸的风沙拍打着糊了油纸的窗户,室内却只听见笔尖与树皮摩擦的沙沙声。
这些散落在大骊疆域的女学,就像暗夜中倔强燃烧的火把,虽然火光微弱,却坚定地照亮了前路。
所有见证者都坚信,时间会改变一切。
这一日,帝都城外的官道上,一辆沾满尘土的马车正缓缓驶过。
“郎君,前面就是宫门口了。”车夫恭敬地说道。
车帘被修长的手指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稚气未褪的少年脸庞——正是李开景,韶昱的伴读。
李开景在路上花了三个月,紧赶慢赶,终于赶在韶昱六岁生辰前回到了帝都。
他的手指又下意识地摩挲着行囊中那卷厚厚的《女学纪要》,里面记载着大骊百家女学于三年内的发展变迁,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详细记录了各女学的兴衰荣辱、师资状况、教学成果等。
对于一个对女学深感兴趣之人,此书无疑是一份极具价值的参考资料。
李开景的目光越过熙攘的人群,落在远处巍峨的宫墙上。
忽然,一抹熟悉的碧色闯入视线——韶昱竟亲自乘着鎏金车驾来迎他。
小公主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向李开景用力的挥手。
“李开景!”
李开景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与活力。
李开景不由得露出微笑。
他离京时,韶昱还是个病弱的三岁孩童,如今听这声音,想必已大不相同了。
这三年来,韶昱的变化确实惊人。
她的个子比寻常女孩高许多,皮肤白皙细腻,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水汪汪的一双桃花眼里,闪烁着超出年龄的智慧和活力,像两颗明亮的星星般散发着光芒。她的眉如远山含黛,眉心一点朱砂花钿衬得肌肤胜雪。
而相比阿兄韶汝霖的一双杏仁眼,她的眉眼更加酷似父亲韶怀若。
太医署的人也终于宣布,韶昱的身体已无大碍,日后只需继续精心照料,便没有性命之忧。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李开景站在韶昱的车架旁边,恭敬行礼。
“开景,不必多礼。“韶昱走下车,亲自扶起他,“三年不见,你瘦了,但还是很漂亮。”
李开景闻言只垂眸浅笑,那笑意如春水破冰,浅浅漾开便又归于平静。
他生得极好,是那种让人见之难忘的好看。在玄色大氅内,一袭韵白云锦纹长衫下摆随风轻漾,似皑皑新雪初霁,又似柔和月光倾泻,走动时如雾霭流动,衬得他愈发清贵无瑕,不染纤尘。
乌发半束,以一根羊脂玉簪松松固定,余下青丝垂落肩头,发尾微卷,似蘸了墨的笔锋悬而未落,透着几分随性的雅致。最妙的是他眼尾一颗朱砂小痣,恰如画龙点睛之笔,在他清冷的气质中平添三分灵动、七分风流。
“喂喂喂,你们两个还要聊到什么时候?”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从韶昱的马车里飘出来。
韶汝霖一把掀开车帘,冷风夹着雪花立刻灌了进去。
韶汝霖如今十一岁了,身身量已如春日抽条的嫩竹般拔高不少,偏生还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单薄。此刻他却像只炸毛的小兽般气急败坏,连声音都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这冰天雪地的,连云韶昱你是不冷吗?”韶汝霖的声音裹着北风,在宫门前炸开。
话音未落,他便纵身从车辕跃下,鹿皮靴子重重踩在青石板上,溅起的雪沫子扑了旁边侍卫一脸。
那倒霉的长随刚小跑着要跪到车边垫脚,就被韶汝霖反身一脚踹在屁股上。只见那长随夸张地捂着屁股,“哎呦”一声整个人飞出老远,在雪地里滚出个滑稽的人形坑。
周围侍从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肩膀直抖。
韶汝霖看都不看那长随一眼,只顾着大步流星朝前走。腰间那对鎏金玉佩叮叮当当响得欢快,活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在耀武扬威。他边走边扯着嗓子喊:“再磨蹭下去,凤凰台的酒菜都要凉了!”
那副骄横模样,活脱脱是个被惯坏的小霸王,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几分嚣张劲儿。
“到底是他给你庆生,还是你给他庆生?”韶汝霖突然弯腰,竟像扛包袱似的把韶昱往肩上一甩。少年肩膀虽单薄,动作却利落得很,“他是不认识皇城里的路吗?你非得在宫门口等他!”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李开景回过神来,只见韶汝霖已经扛着人往回走。少年故意把步子跺得震天响,鹿皮靴在雪地上踩出一连串深坑,连个眼风都没扫过来,活像只护食的小兽。
被倒扛着的韶昱倒是艰难地探出头,乌发在风雪中飞扬如墨:“开景,我和阿兄在凤凰台等你——”
“走了”韶汝霖重重地合上车门,檀木车门“砰”地一声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他这蛮横做派,活像个拆散两小无猜的恶棍,连车帘都被他甩得噼啪作响。
韶昱的声音被北风吹得断断续续:“给你接风洗尘”最后几个字也被北风吹散了。
李开景站在原地,望着那辆华盖马车消失在宫道尽头,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无奈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