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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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般挺拔,玄铁轻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当他单膝跪地时,铠甲相击发出铮然清响。此刻竟微微颤抖着红了眼眶。“臣李旦—“他的声音沙哑如砾石磨过剑刃,“拜见殿下。”我看着他眉间那道狰狞的旧日伤疤,慌忙上前搀扶:“将军请起。”触到他覆满老茧的手掌时,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李旦突然转头斜睨虞锦寒一眼:“这臭小子没怠慢殿下吧?”虞锦寒懒散地站在竹林旁,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有些好奇,虞锦寒好歹也是皇室宗亲,怎么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叫他臭小子,李将军可不像尊卑不分之人。就在李将军向前为我引路时,我悄悄拽住虞锦寒的袖角,“锦寒哥哥,”我压低声音,“李将军怎么这般称呼你?”虞锦寒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尖:“小阿弦可知”他指尖在我掌心画了个“李”字,“我母亲姓李。”我愕然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难怪李旦敢称皇室宗亲为”臭小子”—这分明是外祖父唤孙儿的亲昵。
我点点头,随口道“那你应该长得像你父亲。”虞锦寒神色一凛,周身气质有些阴沉。我自觉说错了话,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只听他道“不,我长得更像小叔叔。”我怔了怔,他忽然俯身,鎏金护甲轻挑起我的下巴,晨光穿透他琥珀色的瞳孔,映出深处压抑的情感:“我自小和你父亲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大多叫他小叔叔,而不是皇叔。苍州荒凉,虞氏落败,所以我们私下并不讲究那么多。”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父亲与你父亲本就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弟。”
行至书房,室内只留我和李将军,余下的人皆守在院外。李旦解下佩剑横置于地,剑鞘上”忠勇”二字已模糊不清:“殿下,老臣今日所言,甘用性命作保,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我心惊肉跳,不知道该做何动作,只听他道—
“崇光二十三年,此时已连续三年大旱。陛下为国为民,开坛祭天,却生生劈死。可又有谁知那场祭天根本就是个局——”
李旦从怀中取出一卷染血的绢书,展开时簌簌落下一把焦黑的稻谷。“陛下登坛时,九鼎里的陈米早已被换成新谷。”他手指抚过稻粒,“刘高的人在祭器下埋了引雷的铜柱“突然一阵穿堂风过,吹熄了半室烛火。黑暗中,李将军的眼睛泛着血红。
“奸臣刘高趁机造势,假托天意,蛊惑人心。彼时,旱灾连年,百姓对皇族统治本就心生不满,纷纷游行反对皇族统治。官僚世族与之勾结,一时间,天下人心惶惶。虞氏皇族惨遭屠戮,为护皇族血脉,我拼尽全力,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太子以及残余势力,浴血奋战,杀出一条血路,一路逃至益州荒山。
此时,皇族仅剩下太子和年仅十一岁的郡王。我本有两女三子,在那场残酷的逃亡中,仅最小的女儿幸存,还是靠她姐姐以命相护。同行的,还有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所幸,偏远之地的百姓,依旧信服虞氏皇族。我们以此为契机,一面秘密联络那些心怀忠义的臣子,一面在偏远地区暗中积攒势力。世族与官僚在朝堂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我们便转变策略,深入民间,从底层扎根,徐徐图之。
崇元三十八年的初雪来得格外。郡王在荆州受了埋伏,重伤不治身亡。为保各方联络线不被破坏,蛰伏一年后,太子殿下决定出山。
一次机缘巧合,太子在荆州邂逅神农氏姜家嫡次女。二人情愫暗生,便有了殿下您。只是彼时,太子并不知情。回来时太子身受重伤,命悬一线,醒来时双腿残废。无人知晓太子究竟经历了怎样什么,太子也不许我们过问。
后来,薛氏子高调求娶姜家嫡次女。太子把自己关进书房,整整半月未曾踏出房门。期间,他日夜处理事务,废寝忘食。
原本,我们暗中势力稳步推进。可自那之后,太子却一改往日沉稳,动作陡然加快,还对中原地区的局势投入了十二分的关注,似乎在谋划一场惊天布局。
崇光四十二年,中原传来消息姜夫人怀孕,我永远忘不了,太子当时坐于书案前,听到消息,朱笔坠落在《山河志》上,墨汁如血般在益州地形图上蔓延。手指悬在半空,那双曾挽过铁弓的手此刻颤抖如风中秋叶。我眼睁睁看着他瞳孔骤然扩散,像两盏倏然熄灭的宫灯。他倒下的姿态很奇怪,仿佛还在竭力维持端坐的仪态,直到额头重重磕在案几边缘。老医师说是郁结于心引发的血不归经,殿下这些年根本是在熬自己的命。锦寒闯进来时带着满身风雪。十三岁的少年死死攥着马鞭,指节青白,他要去把薛家子绑来。锦寒那时年少轻狂,没有想过后果,我们派人去寻找他,庆幸的是他还没有出益州,很快就被我们的人找到,自此之后回便更加刻苦。
当太子突然从病榻上坐起的那日,窗外那株枯了三年的老梅竟绽出了新芽。我们都以为他终于放下了那段情殇,却不想他开口便是惊雷:备马,我要入中原。我手中药碗坠地,褐色的药汁在青砖地上蜿蜒如血。我劝道:殿下!刘相的暗探遍布各州…
太子苍白的手指划过案上舆图,在几个饥荒最重的州县点了点:李将军,你看这些地方,百姓易子而食,却还要缴纳祈雨税。他忽然剧烈咳嗽,帕子染上刺目的红,“这样的天下,该有人管了。”我们伪装成贩粮商人潜入中原。
直到姜夫人受惊产下一女消息传来,太子神色复杂,看不出喜还是悲,当晚和我密谈,告诉姜夫人所生可能是太子血脉,他要见姜夫人。
满月宴的计划堪称疯狂。我们买通三家世族作保,让双腿残疾的太子扮作琴师。那架特制的古琴底部藏着玄机——琴腹中空,正好容下太子萎缩的双腿。三年间,太子以“梅先生“之名走遍周边十二州。他在灾民中分发药囊,每个药囊里都藏着一粒刻有虞纹的稻种。而我留在中原,终于说动周家嫡女入局。跑马场是我们建的,就为等到殿下。
殿下——
老臣…老臣终于见到了您!”
李旦跪在我面前。我已经震惊到说不出,即便此前心中已有几分揣测,可当真相以如此惨烈的姿态呈现在眼前时,我依旧觉得难以承受。是该生气我一直被暗算监视吗,还是生气自己身世竟如此坎坷。可李将军所言,又能信几分?我满心狐疑,整个人浑浑噩噩。
我只好先把李将军搀扶起来。只见他从内衫里掏出一块古铜令牌,“殿下,这是虞氏皇族专有的令牌。”我缓缓接过,入手一片冰凉。令牌上,一轮旭日正蓬勃升起,岁月的痕迹在它身上清晰可见,可那太阳的纹路却依旧清晰锐利,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李将军说这个令牌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召出虞氏的人,此时他要走了,薛家的军队很快要搜查这里。我晕倒前最后一句话是李旦沉重的声音“殿下,一个月后西郊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