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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这一场认亲的好戏点到即止。
圣人乏了,姑娘也哭累了,有内侍上来带林莺娘下去。
她如今是成安公主了,圣上拨了宫里西南角的成安殿给她住,一应出行用度也俱按着平阳公主的份例操办,不可谓不风光煊赫。
按宫里人的话来说,这是圣上惋惜昔太子殿下,是以对她这个仅存的血脉格外看重。
成安殿内,宫人鱼贯而入,数不清的赏赐恩典送进来。
里头有林莺娘素日最爱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曾经她孜孜以求的,如今都眼巴巴捧到她面前。
她几乎要被这满目富贵迷了眼。
林莺娘也当真是迷了眼,衔着三颗南海明珠的金凤步摇经宫人的手簪去鸦青发间。
步摇轻轻摇曳,她的眼也跟着晃。
里头是明晃晃的市侩与贪婪。
口中不由喃喃道:“我的天,纯金的呀,不知道庆王府半年的俸禄能买几支这样的步摇……”
她还惦记着之前庆王府被罚半年俸禄的事。
谢昀刚下值便过来。
一脚刚踏进成安殿里,骤然听见的便是姑娘这么一句感慨。
四下伺候的宫人皆听见了,抿着唇偷笑,抬眼瞥见谢昀,立即收起笑恭敬行礼,“见过侯爷。”
林莺娘也来行礼,被谢昀拦下。
姑娘抬头不解看。
她鬓边的凤凰步摇还簪着,颤颤巍巍的好看,却见面前的郎君抬手行礼,玉树清风的朗朗姿态,就连语调也是落拓沉稳的。
“微臣见过殿下。”
谁也没听见,姑娘悄无声息地轻呼了一声,将讶异止于唇间。
是了。
现下她是殿下,他为臣子,他该当给她行礼的。
任是林莺娘从前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有一日,谢昀会向自己行礼。
他是那样高高在上又矜贵清傲的一个人啊!
往常自己跟他说话都得在心里斟酌再斟酌。
如今他却在自己面前,弯了他高傲的背脊。
林莺娘想到此,实在忍不住的沾沾自喜,她弯了眉眼,学着此前平阳公主的模样出声。
“侯爷不必多礼。”
“谢殿下。”
谢昀起身看她。
姑娘的暗喜逃不过他洞悉的眼。
好在林莺娘也知道收敛,不过片刻便又正了神色,又是装模作样的派头,吩咐宫人。
“好了,你们去外面伺候吧,本宫与侯爷有话要说。”
姑娘的装模作样没有维持多久,待到宫人们甫一退出去,她便忙不迭凑上来。
不复往日浓情蜜意,是焦急的神色,“侯爷,这成安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谢昀的手笔。
只是没想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从预料的妃嫔变成了公主?
谢昀倒是眉眼平静。
这样的时候,他还有闲心伸手来拨姑娘鬓边晃着的步摇,慢悠悠点头赏评,“这支步摇不错,很是衬你。”
“是吧?”林莺娘闻言心里喜滋滋。
鬓边的步摇一晃一晃,很是得意,“这上头的珠子可是南海的明珠呢!听说一颗都价值连城,我这头上,可顶了三座城池。”
她一贯如此。
他说风花雪月,她只计较凡尘俗利。
第137章 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转头回过神来,才收起满脸得意嗔怪他,“我的侯爷呀,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
林莺娘心里焦急。
她莫名其妙进了宫,又莫名其妙成了成安公主,此时这心里正是忐忑得紧。
他却又将话头扯开,只垂眸来问她,“怎么,当公主的滋味不好么?”
自然是好。
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膏梁锦绣的富贵好日子。
林莺娘点头又摇头,窃窃低声,幽幽叹气,“好是好,就只怕好日子短暂……”
也怕小命难保。
她现下还有个最最要紧的事,定是要找谢昀问个分明。
林莺娘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期许,“侯爷,我这公主身份,是真是假啊?”
她自受诏进宫起,便怀揣着这个疑虑。直到现下见了谢昀,才问出口。
谢昀又不答。
他在满桌的恩典赏赐中,拣了个南珠做的耳坠子,随手往林莺娘耳边比划,却是淡淡问她,“你觉得呢?”
这是说得什么话?
林莺娘提着的一颗心啊,被他拎起来,悬在半空中来来回回地晃。
到底是还得求他。
娇弱可怜的声,连语调都是婉转缠绵的,“侯爷……你别卖关子了,就告诉了我罢……”
送上门的温言软语,他受用得很,轻轻一笑,将那南珠坠子挂在了姑娘耳坠上。
“还是这个耳坠更配你。”
他又垂眸来看林莺娘,似笑非笑的眼里有暗流涌动,沉沉盯着她,“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莺娘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可是还得答。
微微颤抖的声,“我自然是希望是真的……”
谁不想自己有个显赫的出身。
更何况林莺娘是从阴沟泥沼里爬出来的,便更是可望不可求。
“呃……”
谢昀沉吟半晌,似是在思虑。
他捻起姑娘耳坠边一缕长发,终于开口,声音懒散又随意,“那就是真的罢。”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
落进林莺娘耳里,便是另外一层意思。
“假的啊……”
姑娘眼里的光眼见得暗淡下去。
她的失落写在面上。
她就知道。
杨盼山那样抛妻弃子的赌徒混账,合该就是阴沟里的臭泥鳅,怎么可能是昔太子殿下的血脉。
但是她还是妄想过。
在进宫的鸾轿里,在圣上面前恭敬跪着的时候,她也会有一丝丝的妄想。
倘若……倘若这万一是真的呢?
那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是青楼楚馆里摸爬滚打出身的苦命孩子?
她也有着和平阳公主一样的尊贵血脉。
她本也可以过着和平阳公主一样的人生。
林莺娘对平阳公主的艳羡从来袒露在面上,那是积年累月,在数不清的仰望里囤积下来的孜孜以求。
如今一遭落了空。
他还来好心温声宽慰她,“真的假的有什么要紧,你现在不就是成安公主么?”
“怎么会不要紧?”
姑娘东张西望,眼见四下无人才凑过来,踮脚附耳,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
“这可是欺君之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