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相邻推荐:嫂嫂借我五百两,我当个锦衣卫 反派儿子退婚女帝?我反手让他叫娘! 爵爷溺宠后,乖乖女她不装了! 末世列车:让你当列车长,你招募女神 长嫂要二嫁,疯批权臣折了腰 星之途 种田路上,我用空间娇养亡夫 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 女剑仙,大三千,令我无敌于世间 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 我死在新婚夜后,渣男疯了 抄家流放后,我拐个京圈太子爷做夫君 难产夜,付总陪着白月光,我不干了 玄学大佬归来,算死全家 渣父子请放手,夫人已签和离书 出轨就出轨,我离婚你又发疯? 微醺夜,我被前夫死对头亲到红温 雷电法王之开局对小怪打出了百亿伤害 出家为尼后,摄政王手捧凤冠求入赘 抄家后,医妃携千亿物资去流放 第一天骄苏月夕、主角: 秦方 苏如是、秦时记事秦时姬衡
份上,齐平宗自然要接下去了,思忖半晌这才问道:“你且先说来听听。”
宋辙见他动心,顿时松了口气:“如今这田照旧由军户屯,每年仍留按着三成租金支付佃户,不过清吏司要额外再收一成税,另今年的秋税还请大人帮忙翰旋一二。”
齐平宗心头也拨弄着算盘,秋税不过是叫赵炳等人把银子吐些出来,额外一成税也不算多,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宋辙又为何这般行事……
“只是这样?”齐平宗有些看不透眼前这后生,往日里只没将他放在眼里过,不过是个攀附权贵之徒,这段时日竟然让他刮目相看。
宋辙颔首:“下官不敢隐瞒大人,这修订后的鱼鳞图册照例还是要送去户部记档的,否则下官不好交代,但下官与大人之间的约定,能不能叫上头应下作数,这是下官自己的事,绝不为难大人出面。”
齐平宗在京城也是有亲信及朋党,知晓这些日子高品只字未提过这个学生。
原来那说是得意门生也不为过,可宋辙这般行事倒是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里头有几分是高品的意思。
“那一成利就放你清吏司?不记在户部名下?”齐平宗这话问的直接,若丢户部必然是沈谦的主意,可丢清吏司嘛……高品那老东西看似风轻云淡,实则苏州大半地都是高家的。
宋辙表情不太自然,只点了点头不敢做答。
怪道如此!齐平宗脸上讥讽一笑,道:“你这恩师,自来小心。”
“是,次辅常告诫下官,举止不可不慎其几,一毫之差,悔不可追。”提起高品,宋辙面色恭敬答道。
谈及此,佑儿才起身叫候在廊外的小二重新上菜,她不再进去,只留在外头用饭,等着宋辙。
至于她为何方才必要陪在里头,按照宋辙说的原话,若两个大男人在饭桌上谈要事,尤其是涉及生死利益之事,旁边有女子在,除非必要时,是不易起冲突的。
这也是今日要带她来,且要她说出那一串数的缘由。
齐平宗那样傲慢的人,不屑对女人动手,但若是宋辙来说,必定鼻青脸肿。
再见那上房的门打开,已过戌时。比之齐平宗走得平稳,宋辙简直是摇摇欲坠,幸而一旁的小二机灵,否则必要栽跟斗的。
佑儿见状,忙上前去将他扶住,看着没二两肉的人,几乎倾在佑儿肩上,压得她咬牙切齿。
“往日不知大人是如此豪爽之人,下官真是悔恨未早日与大人交心。”宋辙醉意朦胧,口齿不清说着话:“先前都是下官的错!下官认罚!”
齐平宗见他这说着话,脸都要凑到他脖子上了,忙上前快走一步躲开,嘱咐佑儿道:“扶好你家大人。”
说罢下力拍了拍宋辙的肩道:“本官还有要事,就不送宋主事了。”
“大人!”宋辙忍着痛意,双手就要去扑齐平宗:“大人的好,下官都记在心里!绝不辜负!”
罢了罢了,齐平宗连说几个好,这才将人送出酒楼外,挼风忙驾着马车过来。
这事可算了结,见宋辙上了车,齐平宗拂了拂衣袍:“酸儒文官,最是难缠。”
宋辙上了马车,闭目凝神片刻,再睁眼时哪里还有醉意。
从怀里摸出与齐平宗签下的约书,这才露出松乏的神情:“不枉费我醉一场。”
佑儿见他心头高兴,问道:“大人今日为何要先呈白菜豆腐?”
她言笑晏晏的模样,宋辙唇角也不自觉染上了笑意:“成事都需一个过程,期间张弛有度才能拿捏人心。”
他说的话云里雾里,佑儿细细品道:“先叫他心头不高兴,再徐徐图之?”
“不错,他先以为我要他退田,又见那般菜色,必然更添了层不痛快。”宋辙将约书小心放好,倒是郑重其事对佑儿表了谢意:“今日有劳你陪我同来,方才可吓到了?”
佑儿摇了摇头,不知是金子的缘故,还是宋辙的缘故,总之她在关键时刻没有怯场。
夜里的登州不算热闹,毕竟是屯兵之地,显少流寇劫匪,但相比之济南及汝州等府就清冷多了。
马车在路上行驶,衬得周遭静极了。
车中两人一时眼神交汇,宋辙慌忙低下了头,泠然道:“明日就启程回去,今夜回去将行李收拾好。”
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佑儿点了点头,好奇问道:“那些地怎么办?”
声势浩大的量了一番,难不成白费了功夫?
宋辙眉宇之间是清冽之气,他显少与人提及朝政,可佑儿既然问了,思索片刻道:“被强占的上等良田,兴许明年就会有个结果,这约书和鱼鳞图册就是还田的证据。”
但佑儿不明所以,宋辙极有耐心解释道:“其实我那日之所以到登州府,是因为收到玉京传话,秋税之变在登州。我在山东时日算长,登州之事自然知晓。都说蛇打七寸,这齐总督之七寸,就是这些偷梁换柱来的良田。如果不然,我倒没那胆量与他打擂台。”
不过是围魏救赵的计策罢了,佑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大人先前那般行事高调,原来是先迷惑他,再叫他过几日好好给大人凑税银。”
自然如此,否则宋辙一个小主事,若真在登州挑起事来,也不见得京城有人捞他。
税银才是户部当务之急之事,若是总督不点头,他怎能收齐。
“北面鞑靼接连挑衅,待冬寒朝廷必然会发兵镇压。如今正值高筑墙广积粮之时,我眼下若叫军户退田,朝廷必不答应。只要凑足了军饷和粮草,来年打了胜仗,这田之事必然有个说法。”
打仗?佑儿眼皮子一跳,百姓最是不敢听到这话。
“大人,那鞑靼离山东远吗?”
见她眼中害怕,宋辙故作沉思道:“还是挺近的,之间就隔了三省呢。”
佑儿心道,若是真来了山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那真要多攒些银子细软,若有不测还能往南逃,江南富庶最是费钱。
宋辙见她这般,就晓得她脑袋里想什么事,难得的安逸之时,他闭着眼养神。
背负了多少人的性命,多少户人家的苦楚心酸,这仗怎么能输呢。
怀中的约书沉甸甸的,他又何尝不是将前程都压在了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