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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檐角落下,溅起一片片水花。
应若和应时并肩站在屋檐下,看着一把把颜色各异的油纸伞在眼前撑开,再旋转着擦肩而过。
“在镜像阵中,我的幻境里也有像这样的景象,也有你。”应时望着雨幕,轻轻笑了。“那时你撑着一柄伞,又递给我一柄伞。只不过非晴非雨,是个阴天。”
应若有些意外,侧首正欲说些什么,一名男子匆忙地跑进来避雨,他没留意,直直地向着应若身后冲了过来。应若正要回头看,应时一手揽过她肩头,另一只手虚虚挡在她脑后,以一个环抱的保护姿态,脚下挪了几步,带着应若旋转了开来。
应若也下意识地在他身后竖起一道守护屏障,雨水被挡了下来,应时的衣袖没便有被溅湿。同样,应若也没有被撞到,也没有让水滴溅湿一丁点儿。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
雨如珠帘,衣摆在旋转间交叠,应若抬眼凝视着应时的双眸,那是一片星河浩瀚,无垠光影间,她好像看见了那个甘愿停留在原地的自己,也听见了和雨声交错呼应的心跳。
应若轻轻眨了眨眼,放开不知何时拉住的应时的衣襟,应时也缓缓收回手,掩饰一般拂了下衣摆,接着先前的话继续说道:“我母亲曾经说,送伞的寓意不吉利,会离心会分散。因为她曾经给我父皇送过一柄伞,但后来,伞被摔坏了,情也磨灭了。所以,幻境里,我没有接伞,也察觉出了虚幻。”
应时微微仰起头,向前几步站在了雨中,轻声说:“所以我宁愿不要撑伞,如果这样就可以不离散。”他也没有用法术遮掩,就那样直直地站着,雨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衫,像是谁留过的泪。
一柄伞举过他的头顶,遮住了雨帘。应时侧眸,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间数年,你没看过话本吗?有一个叫《白蛇传》,我最近才看完,很好看的。在那里,伞是缘。”
“是了,我也看过的。”应时也握上了伞柄。她们的缘与分,他定当珍惜。
“这次记清楚了,在我这里,伞不是离散。”应若目光流转,接着道:“是风雨兼程,同舟共渡。”
“好。”应时接过伞,二人并肩,同撑一柄伞,走进了风雨。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应时又一次来到梦境中。梦里,也是个雨天。
入眼是一片荷塘,荷花开得正好,在雨的浸润和洗礼中,色彩愈发的艳丽欲滴。有雨滴沿着起伏的荷叶旋转跳跃着,浸润着片片绿意和浅粉,再融入雨里、水里。
一个藕粉色衣衫的女子席地而坐,斜倚着一株柳树。应时心知,那是应若。
柳枝虽多,但还不能够遮风挡雨,淅淅沥沥的雨渐渐落在了她身上,她也只是慵懒地半睁着眼,不闪不避。
“怎么都不避雨?”一名男子走近。应时想,这应该是应龙了吧。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睁大双眼,却还是看不清应龙的面容。
应若只是略有倦怠地缓慢抬眼,“累了。”
“那我们一起吧。”应龙看着她,也一撩衣袖,坐在她身旁,斜倚着树干。
就这样待静静的待了一会儿,一片荷叶被风雨刮落,正巧掉落在应时手边。
“这荷叶很大,试试拿它遮雨。”应龙说着便将这片荷叶举至二人头顶,大小刚刚好。
应时仿佛也身在其中,从应龙的角度,同看着这一隅的风光。
他看得出,这场雨来的时候,应若似乎是体内有魔气,刚刚正是因为克制魔气而疲惫。
当荷叶挡在头顶,一起在同一片荷叶下,静听雨声点滴,看花叶飘逸,心绪是开阔和静谧。
不久,雨初歇,天初晴。
应时在这一场梦里,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份宁静,不觉间忘记了那些疲惫和伤痛,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在一场雨里,心有所依,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很惬意。
浅金色的阳光将如水的薄雾氤氲,应时只觉梦境过后无比清醒,抬手正欲叩响应若的房门,门恰好从里面打开了,二人相对而立。
应若轻柔地笑了,“没有赖床,走啦。”看着应时,她心想,时光正好,不然,找个机会表白吧,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巧的是,应时感受着自己如被清风拂过的心海,也是这样想的,只待一个时机了。
“你的小树枝,能让我再看看吗?”应时表情无比真诚。
“你!”应若不自觉睁大双眼,顾盼间一转头,“哼,想得美!”她轻巧地跑开了,脸上带了些红晕。
应时自然是笑着跟上。
拜别了新城主和相送的百姓,五人在下一处驿馆停下。一个小孩子不小心被人群挤向他们这边,应若伸手扶了一下,一个纸条顺势递到她手中,那小孩道谢后便匆匆跑远了。
待一行人到了房中,应若立刻布好守护结界,再展开字条,上面写着,“魔族轮回经可窥与魔有关的过往,但需做出正确的选择。”
应若从袖中拿出一个金色的像转经筒一样的物件,这是在望城山时从枫崖袖中掉落之物。
那时枫崖逃走,回头望了一眼,目光所落是地上的一截衣摆,应若便用妖力将那下面的掩藏之物谨慎地封好收进了衣袖里。
“这又是谁,是好意要提醒我们吗?”花染疑惑地皱眉。
墨悦也提出自己的问题:“我们的过去,多远的过去?有和魔气相关的部分吗?什么又是正确的选择?”
“按这纸上的意思,轮回经能够见证从灵魂诞生开始、和魔气产生过的交集。至于最后,应当是要做我们认为正确的选择。”应若一手支着头,一手轻轻拨转着桌上的转经筒。
“累了?”应时侧眸看来。
“嗯?还好。”在花染和墨悦揶揄的目光中,应若顺势趴在桌上,侧首望向应时:“你先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魔气。”
应时仔细地看着轮回经上面的六字真言,感受到经筒内部的经文已然被魔气浸染,“被魔气侵蚀的转经筒已不再是它原本的样子,其中或有陷阱。”
“如果和魔族从未有过交集,就不会有事情了吗?”杜嘉毅思虑着。
“啊不行,这样一个法器,我总觉得它在诱惑我转动它,进入它的世界。”花染紧紧闭上眼睛,又用双手捂住耳朵。
“来看看你的过去吧,你会想要来看看的。记起来,然后更好的认清自己。”
应时好像也听见有声音在耳边这样说着,便就觉得看一看,或许也没什么,只要选择对了就好了。
“你的记忆是不是有一段空白,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抗拒不死树这个名字,从不愿与他人说吗?”
听着这声音,应若便也想,如果能有所得,冒险一试也是值得的。
“进去看看也无妨,或许能知道更多关于魔族之事。”应若说着就要拿起轮回经。
“等等,还是我去。”应时抢先一步将轮回经拿在手里,以灵力转动了经筒,应时便在瞬间被卷了进去,应若伸手想要拉住他,却不敌轮回经的牵引之力,也被吸入其中。
“他们就这么、进去了?”猝不及防间,余下的三人震惊不已,决意守好这轮回经,等待二人平安归来。
“果然,我的最初,是魔啊。”只一眼,应若便了然。
荒芜的土地上,不死树被魔气笼罩,迅速生长,枝干一片漆黑斑驳。倏然间,化形成一个黑色衣裙的少女。少女跪坐在树前,呆呆的注视着手中不断挣扎的小鸟。
它在哀哀地鸣叫,不知何时折断的翅膀渗着鲜红的血,沿着少女苍白而纤细的指尖滴落。她好似受到惊吓一般,将手中的小鸟一把扔到地上,视线却还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