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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养,陪护人员请注意一下。”一位身穿护士服的中年女士轻轻叩了叩房门,“2507,查房。”
“妈?!”程斯宙特地穿了件黑色连帽衫,悄悄摸进了病房,结果王女士出现的速度比英雄联盟的小兵从泉水走到河道还快。
王欣欣查看了皮诺特的各项状态,边熟练记录边对程斯宙:“小陶说在走廊上看到了你,我还不信,说说吧,你怎么在这?”
程斯宙按着额头,如果他不立刻掰扯明白,只怕王女士又要乱点鸳鸯,撮合他与皮诺特了。
“这位是我室友,闻子川。他朋友心脏病犯了,他今晚过来陪护。”程斯宙言简意赅,省略了任何可能带有一丝丝感情的词汇。
王女士敏锐异常:“他来陪护,你也来陪护?”
“我给室友送点吃的。”程斯宙说晃了晃空了的果汁杯。
“你们晚饭就吃这?那不得饿得慌?”
“他大明星,要保持身材,晚饭一般不吃的。”
王女士看了一眼闻子川,又看了一眼皮诺特,就凭她这双慧眼,在场的事就没有她弄不明白的。
“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次与闻子川一同出现在医院,爸审完了换妈审,程斯宙心里叹气,他刚就不该心软,倘若闻子川先回去了,他还能想办法瞒天过海。
“小乖乖,”到了病房外,王女士的身份即刻从护士变回了妈妈,“你跟那男生在处对象吧?”
“没,就一室友,分摊房租的。”
“妈妈看起来那么好骗啊?刚说你两句,他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还不是怪我爸?!他上回被人下了泻药,我爸问都没问就以为是我,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人家能不紧张吗?”
闻子川这回没有生病,他靠紧门边,外面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爸是怕你误入歧途。喏,这个月皮肤科又死了两个,抬出来的时候浑身没一块好肉,他怎么能不怕?天天搁我这念,我也烦呢。”
“我不是那样的,我真不是。我就想有一个人,我心里有他,他心里有我,我俩安安稳稳地过个几十年,就够了。”
“那之前那个呢?你毕业那会儿,说什么都不想去灯博,非要跟着人家去帝都搞什么乐队,后来还不是分了?”
说到这,程斯宙忽然沉默了好一阵,再开口时,呼吸间竟带了些潮意:“没能从一而终,是我罪大恶极。”
“乖乖,妈妈不是这个意思!”王女士拉过他的手,“世上没有人比妈妈更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你说你喜欢男孩子,妈妈在学着理解你了。可是,你们打算一辈子都瞒着吗?现在蒋老退了,你不得接他的班,继续往上走吗?要给你们单位的人知道,你和男孩子处对象,那还有评优晋升的机会吗?”
“能瞒多久瞒多久吧。”程斯宙无奈,“蒋老退了,还有俞师哥呢,我给他打打下手,图个轻松自在。”
“这话给你爸听见,又要挨训。”
“挨多了就习惯了。”
程斯宙心里清楚,他师父虽然收了俞明和他两个入室弟子,但因为蒋家和程家的关系,会更属意他来做接班人。
可俞师哥一直是师父的左膀右臂,论业务水平,一点也不比自己差,为人处世虽然冷淡一些,却也圆滑自洽,情商比自己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师父如果非要二选一,还是俞明更合适。
“上回电话里忘了问,妈你不是在儿科吗?怎么也转来了心外?”程斯宙难得见到她周围没有一群“小乖乖”叽叽喳喳。
“儿科多累啊,妈妈马上要退休了,院领导关心我,才给我调过来的。”王女士轻拍他手背。
“是因为我爸吧。”程斯宙看她一眼就猜到了原因,“我爸呢?里头躺着的那女生,我爸瞧过没有?”
“没呢,你爸连做了两台手术,熬不住,回家休息去了。我一直觉得,他当年挨的那一刀给伤着元气了,之后特容易累着,脾气也更差了。”
程斯宙大学毕业那年,家里想让他进灯博,他却坚持要随柳诗行北上。父子俩大吵一架,险些当场断绝关系。
在程医生的逼问之下,程斯宙不得不向家里出柜,坦白了自己的性向,以及与柳诗行的关系。
程雪呈一时如遭雷击,程斯宙是独生子,他怎么也不相信、不接受程家就此断子绝孙。
他在医院是出了名的严谨认真,从不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与患者家属交谈时,不经意间的几句话说得略显冷淡,让同样遭受了巨大打击的患者家属无法接受。
那天,他正在办公室工作,一名患者家属突然闯入,抽出一柄三指宽的刀,对准他的脖子砍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几乎本能地后撤躲过,避开了颈部大动脉,刀刃从他锁骨处下划过胸口,一身白大褂瞬间被染得血红。
同科室的几名医生围上来,很快制服了伤人者并报了警,事后程医生的伤口缝了一百多针,当胸留下了一道斜长扭曲的疤。
这件事被定性为“恶性医闹”,虽然伤人者被判了刑,但程医生也差不多丢了半条命。
父母施加的压力与前途未知的恐惧都没能动摇程斯宙远赴帝都的决心,可他爸躺在那儿,从精神矍铄变得虚弱灰败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最终让他摁灭了所有离开灯远的冲动。
每每想起那桩医闹,他既后怕又自责,如果程医生当时没能躲开,那一刀砍在了大动脉上,那他就永远失去爸爸了。
也正因如此,他与柳诗行天各一方,没了共同的生活基础,联系也变少了。
三个月后,柳诗行忽然发了条消息:“我们分手吧。”
程斯宙猜测,他或许已有了新欢,但三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于是回了句“如果过得不好,就回来吧,我会等你”。
然而柳诗行没有再回应,这段感情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那,妈妈你照顾好爸爸。”程斯宙说。
程医生年近六旬,仍然坚守在一线,王女士却从儿科调到了心外科。大概医院综合考虑过了,让他妈能就近照顾他爸,免得患者没怎么着,主治医生先倒下了。
“放长假了,你不回来吃个饭吗?”王女士略抱期待地问。
“让我爸好好休息吧,我怕他一看见我,又要生气。”程斯宙叹了口气,眼神却忍不住往病房里瞟。
“行了,妈妈就多说一句,不管男孩女孩,你俩将来肯定都在灯远生活。人家也是爸妈手里捧大的宝贝,你也要顾及他爸妈的感受,知道没?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去解决,不行你就把姿态放低点儿,别再像之前那样,好了几年又分手,闹得那么不愉快。”
“知道了,妈你忙吧,我有分寸。”
目光王女士离开后,程斯宙赶紧回病房,发现闻子川和行李箱都不见了。他掏出手机,看到子川留的消息,说回家一趟,收拾收拾待会儿再过来。
退回近聊界面,还有一条是王女士发来的:“他很帅,符合妈妈的审美,你们好好在一起,你不许欺负人家。”
亲妈的话着实让他开心了好一阵,他甚至开始幻想,某天他带着子川一起回爸妈那边,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顿饭,吃完了他和妈妈一块儿收拾,子川呢,就陪他爸爸聊会儿天。
可惜的是,闻子川从不敢这么想。
他独自回到杨柳岸的家,发现家里打扫得整洁干净,茶几上有一对儿摇头晃脑的公仔玩具,餐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显眼的地方,还有一束漂亮的黄玫瑰。
程斯宙花了很多心思,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