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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芜的心绪被眼泪冲干净。
丁小粥哭累了,挨在阿焕的胸口假寐,视线模糊,但他看到明黄龙袍的前襟被他沾上一片湿迹。
我真是大逆不道。
他心想。
阿焕抚着他后背,问:“怕够了没有?”
丁小粥摇头,像不经意地在他心口软软地蹭了蹭。
阿焕:“赶了那么久的路到京城,太累了罢,我领你去歇息一会儿。也看看今后我们的住处。”又说,“或者,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宫里你可以四处去逛。喜欢哪里都成。不过最好还是同我住得近的好。”
丁小粥已重新振作起来,被阿焕揽着肩膀走了。
阿焕本来要抱他,他不肯,还是得自己走路。
他慢慢地走,手臂也因抱毛毛而累——毛毛被养得胖,颇有点沉甸甸——酸的很,假装没事。
阿焕从他怀里掏毛毛:“我来抱吧。”
丁小粥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毛毛递给他了。
阿焕身子高大,手臂健壮,单手就可以轻松抱起孩子,还能空出另只手来和他拉手。
丁小粥红着脸说:“慢慢走。”
以前他也瘸,但习惯了,也不怕被人看,如今一下子又羞愧起来。
心里也不由地在想:旁人会怎么看他呢?一个残疾、贫穷的小哥儿,如何能与天子般配?那些大臣是不是会反对他们?
丁小粥被带到隔壁的寝殿,这儿的床不如他想的大而豪华。
阿焕笑说:“皇帝也是人,躺下来也只占方寸之地而已。并不是床越宽敞,觉就能睡得越香,舒适最好。”
惊惧交加过后,浓重的倦意上涌,他忽地感觉眼皮都快睁不开,躺下要睡去。
阿焕不做声地招手让人把孩子先抱开了,自己则亲手为丁小粥宽衣,随后取下金钩所束的绸帐,挡住光。
他低头就看见丁小粥半蜷地躺在那。
怪可怜的,叫他想把人揉展开来贴入怀中。
先前他好不容易把人养得脸上有点点圆,生过一场孩子后又仿佛瘦没了。
同他第一次见时一样。
身子小小的,像蒲草般轻细而软韧,如今又添了点香气,是哺育孩子的奶味。这样年轻幼小的小哥儿竟然已经为他生过一只宝宝了。
丁小粥梦见自己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猫儿在晒太阳,浑身晒得暖烘烘、热融融。
大猫儿和他玩闹,在他的脖子上乱舔。又蹭他的胸膛,弄得他痒丝丝的。便扭身要躲,不知忒地,被压得牢牢的。他才发现,这不是只猫儿,是只老虎。
丁小粥有点儿糟糕地醒来,发现自己早被阿焕剥得光溜溜。
他心慌又冒火:“你怎么这样?我在睡呢。”
昏暗的帐中,他打眼看去,阿焕也赤了上身,肌肉健实,像只蓄势待发的兽,但不大凶狠,撒娇地贴上来,似乎在向他表明自己不凶恶。
“对不起啊,宝贝。”阿焕一边道歉,一边却不停手。
而一只手已抓着他的腿。
细细的脚踝上挂着被褪下来的亵裤。
那……都、都这样了。
成了亲,连宝宝都生了,他应该已经是个熟练的大人了。
要努力不害羞才是。
说不上是不是拒绝,他低低地说:“还在白天。”
阿焕目光灼然:“等不及了,你太可爱了。”
丁小粥哗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随他怎么弄。
37
丁小粥治腿这事,颇耗费一番周折。
前后延请来数位名医,给出的医治方法大差不差。
都说,他的脚是先前受伤的时候没治得对,骨头接歪了,要把驳错处敲断,掰正,再重新接上。
丁小粥:“可以!”
阿焕:“不行。”
丁小粥可太想把腿治好了,他着急地说:“没关系,我不怕疼。”
阿焕脸色阴沉,问太医:“没别的法子吗?要不见血的。”
皇上您真是会为难人啊。
再说了,您杀名远扬,突然记起年少礼佛的经历了?
最后,没找到温柔的办法,还是采用血腥方案。
太医下手得快,丁小粥拼命忍住痛,紧闭的眼睑渗出微微的眼泪,提一口气,便撑过去了。
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小哥儿这么有骨气!
太医放松下来,缓缓吐气,一扭头却看到陪同在旁的皇上满面泪水,登时被吓了一跳。
临走时,还依稀听见这对小夫妻在说话,皇上说:“都是为了我……”
太医心想,莫非真和传闻中说的那样,这小哥儿的腿伤是为救皇上?
其实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为父母,那是孝;有说是为朋友,那是义;也有说是为了皇上,所以皇上爱他。
总之,这是皇上抬举的爱人,说定了要册封皇后,一切不容置疑,因此,丁小粥身上的一切都被人投以美好猜想。
在把人接来前的半年里,皇上已跟几位内阁重臣通过气。
应当是有人反对过的,也不知皇上是用了何等手段,等到丁小粥来京城时,朝中早就一致同意。
宫人们隐约也早感觉,皇上好像是要接什么人到身边住,自回宫以后一直在慢慢布置,许多细节都要亲自过问。
在春天,雄鸟会筑好巢穴再请伴侣入住。
这是世间万物的道理。
原来,连皇帝也不例外。
然后有一天,皇上接回来这个瘦瘦的小哥儿,淡眉毛,细头发,脸蛋稚幼朴实、白里透红,眼睛亮晶晶,手有点粗糙,看上去不像是娇生惯养出身,刚住进来时十分之拘谨。
在先帝的后宫里,这样一步登天的普通人家的小美人也不是没有,命薄身弱,受不住福气,总很快就香消玉殒了。
所以,他们都悄悄在看。
看这丁小粥会怎么样?
但很快,丁小粥便适应了。
有时,他觉得自己的命运被风吹着跑,风吹到哪,他就飘到哪,这次呼啦一下刮进皇宫里。不过不怕,他也会扎根下来。
他被册为皇后,毛毛也有了大名,叫宇文嘉。
如今有许多事要学。
一大一小两只每天一起去御书房上课。
除了方蕴和还在,又添了几位先生,全是赫赫有名的大学士。
失学儿童丁小粥既惶恐,也高兴,恭顺庄敬地学习。
起初还怕被嫌弃,但是先生们都待他很和气,他知道是托赖阿焕,并不拿骄。
先生们不是没教过不学无术的纨绔,因此,觉得丁小粥谦虚好问,认真听讲,且一学就会,师生之间还算合宜。
老师布置多少作业,他就写多少,从来不偷懒。
从御书房回到帝宫,每晚挑灯,丁小粥坐在阿焕边上读书。
阿焕批奏章,丁小粥写功课。
不远处看门的宫人们总会听见两位主儿写着写着,不知怎么回事,脸贴脸地嘻嘻笑,有时还亲嘴,让人不好意思地脸热,不敢看。
宇文焕现下最大的苦恼就是丁小粥功课多。
这日。
他得空去看老婆孩子上学怎样,一去就遇见方蕴和又在给丁小粥说哪些书必须看,哪些礼数要背会,等等,一大堆。
阿焕气从中来,推门便讥笑道:“你再多要求一些,最好让他晚上不睡也写功课,朕如今每天得帮他写!”
丁小粥不高兴了:“我只是问问你,我哪有让你帮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