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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问:“卫少,不要说这些你都不知道哦!”
“我真不知道……”一种难以言说的莫名的恐慌,不知为何在他的胸口徐徐蔓延,仿佛陈灿所说的话中,隐藏了他不敢去碰触的秘密。
但他尚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只能茫然地问:“他喜欢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据说……好像叫Violet。”
卫泽希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等车子来后,他就把陈灿那袋维生素往后座一丢,自己上车走了,让司机打车回去。
车子开了不到五百米,他目光随意地从路边那些景物上掠过,脑中似忽然闪过锐利的一点白光般,他下意识地猛踩刹车,硬生生地又停住了。
哥大,生化研究室,同样出自福利院的那个女孩,委托研究项目,金毛寻回犬格劳伯,未婚妻家中做相关生意,前女友出了意外……
些微的恐惧感演变成巨大的不安,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开下去了,只能将车子熄了火,坐在车上,强迫自己把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
真是“灯下黑”!一直以为那人是个浑蛋老外,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可能会是他。
他想到程嘉律那怪异的话和表情,在自己透露未染的消息后忽然之间变化的神情,而最让他暗自心惊的,是程嘉律那一句话——
“等我挽回了她,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当时他还在心里暗自嘲笑这句话,觉得他太过执着未免没有意思。可此时这句话在他耳边重新响起,犹如晴空霹雳,令他一时呆坐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呼出一口气。
直到交警来敲他的车窗,催促他开走不要妨碍交通,他才再度发动车子,开到无人处停下,强迫自己冷静。
过了许久,他勉强确定自己可以正常思考了,才摸出手机给颜未染打电话。
可电话明明接通了,颜未染又给掐了,只用微信回复了一句:有事吗?国际话费很贵的。
卫泽希气得七窍生烟。他在这边饱受煎熬,六神无主,她却要省这点钱,这女人,还能不能跟她好好说话了!
可对着微信又怎么说?这事说来话长,头绪万千,他连怎么开头都不知道,怎么能隔着一个手机倾诉?那不是跟个傻瓜一样吗?
各种念头在心里翻来覆去,最终他只给她发了四个字:我去找你。
——不用,我已经让墓园的人把张羽曼赶走了,毕竟在她妈妈墓前闹得这么难看,她也有些顾忌。
他把她发的消息看了又看,心想,未染还是在乎他的吧,好歹他四个字,换来了她这么多字的回复。
所以他又发了一句:是哪个墓园?我来接你吧。
——不用,我识路。
这句话,又好像冷淡了很多。
数完字数后越加患得患失的卫泽希,静静在车内等了半天,见她再也没有说其他的,只能发动车子先回了家中,等她回来。
回到家后他就觉得有点累,趴在沙发上,手不自主地拉开茶几抽屉,拿出压在最下面的一本旧相册,胡乱翻着。
页面停在某一页。那上面,是在美国上十二年级的程嘉律和他,十二年级相当于国内的高三。那时候程嘉律带他参加了一个比赛,而在这个比赛中获得的奖,成了他后来升学的一个重要条件。
照片上年少的他们手捧着冠军奖杯,他笑得灿烂无比,程嘉律却一脸理所当然的平静。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参加比赛的课题是程嘉律设计的,描述和原理说明是程嘉律做的,建模是程嘉律一个人搞的,答辩也是程嘉律一个人答的。全程卫泽希所做的事情,就是维持笑脸陪坐在他身边,因为只有两个人才能组队参赛。
真要说贡献的话,大概是他负责打电话让家里用人买东西、送饭。
卫泽希把相册拿起来,坐在沙发上看了半天。
那时候的程嘉律就已经特别出色了,尚带稚气的少年面容青涩,真是好看得过分。
卫泽希从胸中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烦躁地把相册重新塞回茶几抽屉里,抱住个靠枕,把它重重地压在自己脸上,好像这样就不会再看到和程嘉律的过往。
他救过程嘉律的命,程嘉律也改变了他的命运。
他一向觉得自己运气好。运气好投胎成富二代,运气好有个带他获奖的好友,运气好进了名校,运气好混到现在一直顺遂如意,运气好遇见了正有求于他的未染……
那现在的他,会不会也运气好,发现好友和未染并无关系,只是误会一场呢?
脑中纷纷扰扰,各种念头在不断冲突,他这辈子脑细胞都没死过这么多,大脑都要炸了。他一时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无论是还是不是,统统没什么大不了。一时又觉得如鲠在喉,难以释怀,总是心慌难受。
手机屏幕还是黑的,颜未染依然没有联系他。他又确认了一次不是自己手机没电之后,把手机重重地扣在茶几上,决定还是等未染回来后确定了再说。
可惜无论怎么想着要淡定,大脑却总是不受控制。调出游戏界面玩“消消乐”,颤抖的手玩了半天却无法过关。他一气之下充值购买了一千个游戏里的炸弹道具,在剧烈的爆炸特效中他连过十关,气势如虹,却越玩越烦躁,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
他站起身在屋内转来转去,跟没头苍蝇似的,找不到出路,气急败坏。
就在他浑浑噩噩乱转时,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卫泽希惊得一跳,膝盖就重重撞在了茶几上。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门口,颜未染站在门边,那在他渴盼时出现的面容,格外明媚夺目。
她那双总是令他看不懂的眼睛,此时望着他,里面写满了讶异:“卫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哦,我……”卫泽希刚站起一点,又跌坐了下去,龇牙咧嘴地抱住膝盖,“被你吓了一跳,膝盖撞茶几上了……”
“你还真是的。”颜未染无奈地关好了门,看他抱着膝盖吸气,便走到他身边,侧身在沙发上坐下,抬手帮他轻轻揉着膝盖。
卫泽希没说话,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低垂的面容,那上面轻微颤动的睫毛,就像蜻蜓的翅翼在一下一下轻轻撩拨他的心。
她揉捏着他的膝盖,这模样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她在复健室内执拗地一再练习,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清晰可辨。
他记得她还对他说过:“我最爱的人,和他未婚妻,一起把我推下了楼。”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他和嘉律认识了二十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嘉律的个性?做出这种残忍事情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嘉律。
但,无数可怕的细节,又细密地纠缠在一起,那么多的巧合,寻根溯源,最终只可能找到那一个解释。
该怎么问呢,该怎么开口呢?
他收拢了十指,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那几根手指上一样,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望着未染低垂的面容,试探地叫了一声:“Violet?”
“嗯?”颜未染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那轻轻的,自然的一声应答,让卫泽希呆住了,他望着她那低垂的面容,连指甲嵌入掌心都没察觉。
颜未染这才感到不对劲,她顿了一下,抬头用那双星子一样的眼睛盯着他,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怎么知道?卫泽希无法回答。
他的耳畔如今一片轰鸣,连她的话都没听清。脑中只反反复复地响着,真的是她,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们……
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