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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奴家这左眼皮跳了这一上午,原来是司尘大人大驾光临!”
水街那爿胭脂水粉店的老板娘看见墨汀风带着桑濮进门,眼睛笑得眯作一条缝,更显得眼皮上桃红色的黛影扎眼。
“司尘大人心尖尖上的姑娘,奴家记得您!仙女一般的人物,这些日子不见,出落得更水灵了!”
老板娘里着锦帕仔细擦了擦了手,亲切地挽上桑濮的胳膊就要带她去看新货,那熟门熟路的样子,倒显得他们二人似乎常常来此。
墨汀风略微有些不自在,他虽活了千余年,却实在没有与女子正经幽会的经验,如今也只是依葫芦画瓢,学着上次庄玉衡带宋微尘来买胭脂水粉的样子,想哄女儿家开心——他吃不准桑濮是不是喜欢,遂低低解释了一句,
“公务繁忙,能想到与微微一起出来散心的地方实在有限,此处都是些女子喜欢之物,她那时逛得开心,想来……你也会喜欢。”
说来尴尬,这一路逛下来,每每路过店面摊贩,墨汀风就会下意识按宋微尘的偏好问桑濮是否要绒花、璎珞、炒栗子、糖葫芦,桑濮总是笑着摇头。
如此几次,墨汀风肉眼可见局促起来,明明是那个自己切切惦记了千年的女子,怎么真在眼前却不知如何相处了?
既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她对什么感兴趣,甚至不知该聊什么话题,尽管他有无数关于千年前的问题想问,却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见墨汀风手足无措,桑濮浅浅一笑,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对这胭脂水粉店的喜欢,便任由老板娘拉着试容去了。
……
其实,她在青楼长大,最痛恨的,除了酒糜之气,莫过于脂粉气。
这些气味总会让她想起别院,那群困宥笼中的金丝雀,为一口嗟来之食,日日擦着浓厚的胭脂水粉逢迎在各路男人之间,有些因此得了见不得光的病,皮肤生溃,便会用更厚的粉更重的香来掩盖那副日渐腐烂的皮囊生出的腐臭味。
所以桑濮下意识觉得脂粉味不干净。
她更喜欢沐浴干净的皮肤自然散发出来的气味——那时来别院听琴的墨汀风身上便有这种味道,混在一众酒糜脂粉气之间竟没有被盖住,倒愈加显得清白。
想起昔日的墨汀风,桑濮勾了勾唇角,眼里一丝别样的情意拂过,只是转瞬又归于寂灭,她想到了后来——后来她自己身上也是那般香风招摇,熏目刺鼻。
尤其是“天志明鬼祭”之后,去包厢见国舅爷那一夜,比起别院那些“姐妹”,她,桑濮,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起那夜,桑濮眉头轻蹙,竟有些恶心欲呕,眼尖的老板娘见了,连忙停了往她面上傅粉的动作,看看墨汀风又看看桑濮,突然一拍手,
“哎呀!姑娘莫不是有喜了?”
彼时墨汀风正坐在雅桌用茶,等着她们试容,一听这话,一口茶水没忍住喷了出来。
“噗!咳咳咳……”
老板娘一看他这反应,紧着用锦帕捂了嘴,一面笑嘻嘻的左顾右盼,一面朝着墨汀风连连欠身,
“哎呀司尘大人,瞧奴家这张笨嘴!知道,知道,不声张,不声张!”
遂又想到什么似的,急慌慌取来棉扑将桑濮脸上的胭脂浮粉尽数拭去,
“哎哟,小祖宗,这香粉里有麝香,胭脂里有铅粉和丹砂,都是会损胎神的东西,姑娘身子矜贵,这阵子可千万使不得!要是……要是……哎哟奴家可就罪过大了!”
店面不大,又有不少结群来挑脂粉的女客,听见老板娘这一嗓子,纷纷举着铜镜佯装自顾,实则往两人这边瞧。
有两个明显是贵府的女眷,对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显然不陌生,见了是司尘大人带着桑濮,遂举了帕子挡脸,悄悄与身旁之人咬耳朵。
“你看你看,就是她。”
“听说借着催情香囊明里暗里爬了司尘大人的床,前些日子长公主来司尘府小住,便是特意来敲打她的。”
“对对对,我听阮府的人说她被逼着喝了藏红花,小产落了个男胎,都成形了,怨灵难消还特意做了法事。怎么,这么快又有了?”
“看司尘大人这般宠溺,怕是日后跟长公主少不得要争个眉高眼低。”
“就凭她也配?不就是个琴师吗?”
……
几人窃窃,音量极低,但墨汀风是怎样的耳力,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腮帮紧了又紧,虽从不对女子动手,但也听不得这般编排宋微尘。忍不住指尖暗力,手中的三才盖碗“啪”得一声成了一桌碎瓷。
“滚。”
他说这话时并未看着那几名女子,但几人不约而同后背凉如冰石,顿时吓白了脸,忙慌慌扔了手中脂粉,垂头掩帕,避着视线逃也似地出了门。
那老板娘哪有墨汀风这般耳力,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突然发作,吓得膝盖一软,整个人伏跪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声音抖得不成调子。
“大、大人恕罪!奴家见识浅,嘴又笨,活该绞了舌头去!求大人……求大人把奴家当个屁放了吧……”
老板娘一面谢罪一面心中懊恼,这司尘大人可是寐界有名的冷面阎王,怎地见他对别的女子会笑,就以为可以闲话几句家常,今日当真是造次了!不,这不是造次,简直是造孽!
一时又悔又怕,扑跪在地,抽抽噎噎哭将起来。
墨汀风没料到带桑濮来逛个店竟会闹成这样,心中埋怨自己,遂掏出一锭御银置于桌上,
“耽误你做生意,抱歉。”
桑濮躬身将老板娘扶起,
“司尘大人是想到了公务要案,故而心里烦闷,听着周围聒噪便动了气,与您无关,还请莫往心里去。”
再待下去已然不合时宜,两人出了脂粉店,信马由缰沿着水街闲步而行——临水道那一面风更大些,加之有水不安全,他不动声色跟桑濮换了个位置,将人护在里侧。
但因着刚才这番插曲,墨汀风脸很黑,原本之前见了司尘大人都会过来行礼拜候的行人见状也再不敢近前,倒给了两人说话的空间。
“桑濮,我刚才之所以……”
“我都听见了。”
没等墨汀风解释,桑濮已然开口。她现在用的是宋微尘的身体,虽然羸弱却毕竟也有丙级以上的法力修为,要听见几人的窃语并不难。
“微微并非她们口中那般女子!”
墨汀风有些急,
“她是个清白姑娘,我们尚不曾……没有明谋正娶,我不可能动她。”
相比墨汀风,桑濮淡然得多,主要是这类众口铄金之事她经历得太多,身处烟花柳巷,在世人眼里,她何时清白过。
初听得那些人嚼舌根,桑濮便知道是有人处心积虑要污名宋微尘,她只是不明白墨汀风为何急于同她解释。
“墨公子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因为……”
墨汀风神色痛苦,纠结了很久才开口,
“因为你是个清白的姑娘,千年前是,千年后亦如是。千年前我欠你一场明谋正娶的大婚,千年后,对微微,我更不会相负。”
“大婚……”
桑濮跟着喃喃,眸光闪动,千年前那场排场惊动京城的国舅府大婚,她特意一袭红妆,不遮轿帘招摇过市,甚至有意在府门前借口发难,当众揭了盖头让人瞧真切了是她,他不是也看见了吗。
“墨公子,你忘了,桑濮千年前就已经嫁人,早已不是什么清白的姑娘,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公子莫负宋姑娘才是。”
“桑濮……”
墨汀风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