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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第一时间冲进浴室,将浑身是汗的自己清洗干净。
头发吹成半干状态,抹好身体乳,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推门出去。
心里惦记着“黑美人”,便迫不及待奔到一楼客厅。
厨房的纱窗筛进一缕月光,正巧落在盛怀安执刀的手背上。
安姩静静倚着门框,看那柄银刀剖开墨绿纹的瓜皮,刀锋沿着月牙弧度游走,竟像是在裁一匹上好的杭绸。
“怎么不开灯?”她将半干的长发拢到耳后。
发梢的水珠顺着蝴蝶骨滑进棉麻睡裙的褶皱里,在腰窝处洇出深色的云纹。
盛怀安没抬头,刀刃却顿在半空:“有月光,能看见。”
他切瓜也像批阅文件,每一刀都精准得教人想起红头文件上的分号。
安姩恍然想起他在新闻上面对媒体记者时,这双手随意交握着侃侃而谈的模样。
瓜瓤裂开的刹那,甜腥气漫过檀香皂的余韵。
盛怀安拈起最中心那块无籽红瓤,却不是送入口中,而是搁在青瓷荷叶盏里。
似是想起什么,她突然移步到他身旁,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七夕节有灯展巡游。”她晃着手机屏,“盛书记要不要翘班?”
盛怀安侧目看她,嘴角含笑,“可以考虑。”说完,端着瓷盏往书房去。
“那我期末汇演你也可以考虑对吗?”她笑问着快步跟上。
青瓷盏叩在桌案上的声响,与安姩走进来的脚步声恰好重叠。
书案上堆着待审的文件,最上面那份还沾着西瓜的清甜。
“少吃一些,西瓜太凉。”盛怀安视线里的小姑娘,此刻正半躺在藤椅上翘着足尖,大口吃着西瓜。
“我生理期已经结束了。”安姩偏头看他一眼,接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瓜肉。
盛怀安眉心一跳,看向她的眼神幽邃如墨。
空调风扫过她裸露的脚踝,正在批阅某份扶贫报告的男人走了三次神。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从瓷盏底部揭下一片半透明的红笺。
安姩起身凑近看,原来是清代某位闺秀手书的消暑诗。
“七月流火。”他念笺上小楷,修剪整齐的指甲盖泛着体制内特有的冷青色。
安姩含着瓜肉含糊应声:“九月授衣......”
窗外老槐突然惊起宿鸟,扑棱棱抖落几片羽毛。
盛怀安垂眸低睨着她,起身抽出纸巾擦去她唇角的汁水,忽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夜风撩起一室清凉,昏黄光晕照亮卧室一角,纯白纱帘上映出两道交叠起伏的身影。
娇软低吟,粗重的喘息,二者交织在夜风里缠绵。
此刻他们只是尘世中最寻常的眷侣,在暑气蒸腾的夜幕里,分食同一勺沁甜的晚风。
……
同一片夜幕下,后街巷尾人声鼎沸处,涂腾总要把三轮车往垃圾站阴影里再藏半米。
生锈的车铃铛缠着金色丝带,在蒸腾的油烟气里轻轻摇晃。
那日之后,任菁菁时不时就会来光顾涂腾的生意,有时还会带着一大帮人过来。
越跟他接触,越发现他这个人好有意思,话不多,总是闷头干活,心眼儿又非常好。
不像霍司律那老家伙,完美的皮囊下偏生了一颗不解风情的心,嘴巴还像淬了毒似的!
每次跟他见面,嘴上功夫都能跟他大战八百回合。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跟人吵架时,嘴皮子更利索了。
“消防通道占道经营!”任菁菁突然蹦出来,用脚戳了戳歪斜的告示牌,帆布鞋头沾了柏油路的碎石子,“涂老板选址水平有待提高呀。”
铁铲与铁板碰撞的脆响混着蝉鸣,涂腾把冰镇酸梅汤往她那边推了推:“艺术家当瞭望哨的水平倒是专业。”
他尾音带着笑,虎口的疤被夕照染成琥珀色。
油锅腾起烟雾的第七分钟,任菁菁正咬着吸管研究锅贴十八个褶的玄学。
她见过他包锅贴的速度,那叫一个精彩!又快又漂亮,比她家阿姨的手法还要好。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当然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于是,非常诚恳的请教涂腾,怎么样才能包得他那样好。
涂腾也不含糊,认真地给她示范了两遍,便让她自己再琢磨琢磨。
潮湿的晚风突然送来皮革与烟草混杂的气息,像暴雨前泛着铁锈味的云团压过来。
“蓝衬衫……”她膝跳反射般蹦起来,足尖勾倒了塑料凳。
涂腾的围裙带子擦着她耳畔飞过,油星子在灯光里划出焦糖色的弧线。
三轮车链条发出濒死的哀鸣。
任菁菁蜷在成摞的不锈钢餐盒堆里,鼻尖抵着涂腾后背洇出汗渍的棉T恤。
五香粉的辛香混着男生温热的体温,在飞驰的车斗里酿成令人晕眩的酒。
这种刺激又新奇的感觉好特别。
“抱紧。”涂腾的声音被逆行的风切碎。
任菁菁的防晒衣下摆鼓成帆,腕骨隔着衣料撞上少年突起的脊椎骨。
城管摩托的轰鸣碾过七月滚烫的沥青,她忽然发现涂腾后颈有颗朱砂色的小痣。
急转弯时保温箱滑开一道缝。锅贴顺着斜坡滚落,在霓虹灯下铺成金黄的北斗七星。
任菁菁的惊呼卡在喉咙里,突然被男人按着后脑勺压进装满餐巾纸的纸箱堆。
“闭眼。”他喘息带着青柠味的颤音。
旧帆布罩住两个人的瞬间,任菁菁听见自己睫毛扫过对方锁骨的声音,像蝴蝶振翅掠过仲夏夜的湖面。
追查的灯光扫过三轮车锈迹斑斑的骨架。涂腾掌心覆在她手背上,烫伤疤凸起的纹路硌着少女突突跳动的血管。
纸箱缝隙漏进的光束里,任菁菁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突然想起舞蹈教室里的节拍器。
当摩托引擎声消散在夜市鼎沸的人声中,掀开帆布时坠落的星子正巧掉进任菁菁发间。
“别动。”
涂腾摘去她肩头香菜叶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悬停在距离锁骨两厘米的黛色里。
“掉了六个锅贴。”任菁菁举起不知何时攥在手里的点单本,纸页间夹着城管车牌照的潦草速写,“但记下了三个车牌号,下次……”
她未尽的话语消融在突然凑近的油烟气里。
涂腾用抹布擦着她鼻尖的碳灰,巷口炒冰摊的彩灯在他瞳孔里漾成破碎的银河:“任菁菁同学,你同谋罪毕业了。”
远处商业街的电子钟开始报时,两人在十九点的钟声里笑作一团。
涂腾没说自己早摸透了城管换岗规律,任菁菁也没提故意写错的车牌号。
沥青路面蒸腾着白日的余温,保时捷驶过时带起的热浪惊飞了几只觅食的麻雀。
霍司律松开领带结,车载空调的冷气扑在喉结上,像一柄淬火的刀。
转过街角时,霓虹灯牌泼下的粉紫色恰好漫过挡风玻璃。
他看见任菁菁踮着脚在锅贴摊前比划,牛仔短裤下晃动的腿白得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