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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被楚墨尘攥得生疼,粗麻衣袖下的皮肤泛起红痕。她仰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两个头的少年,对方眼中的轻蔑像淬了冰的刀:“楚墨氏的血脉容不得你躲躲藏藏,跟我回去给妹妹当祭品是你的福气。”指尖触到袖中折叠的符箓,边缘的云纹硌得掌心发疼——那是楚玄霄临走前塞给她的,说“捏碎即至,玄霄宗上下任你差遣”。
“放开!”她挣扎时撞翻竹篮,灵泉鸡蛋滚落满地,在楚墨尘靴底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少年冷笑一声,靴尖碾过蛋壳,蛋液混着灵气在青石板上画出诡异的纹路:“摇人?你以为是街边耍杂的卖艺?”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眉间红痣,“就算你能叫来战宗强者,在楚墨世家的黑凤图腾前——”
话未说完,沈念秋突然捏碎符箓。青鸾纹锦帕化作的符箓在掌心炸开,青烟腾起的瞬间,她仿佛又看见楚玄霄抱葡萄干时的虔诚。可青烟散尽,山谷依旧寂静,只有老桃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楚墨尘笑出眼泪:“原来你摇的是空气仙师?”他拽着她的胳膊转身,却没看见她眼底闪过的失望与不甘。
当那道裹挟着雷云的流光划破天际时,楚墨尘正抬脚去踢倒地的竹篱。雷光在他瞳孔里炸开的瞬间,整个人被无形之力掀飞,后背砸在三丈外的山岩上,胸骨断裂声混着闷哼,鲜血从唇角涌出,在玄色衣袍上开出妖冶的花。
“何人敢伤我恩人?!”
声浪如重锤落地,山谷间的晨雾被震得四散,露出御空而立的老者。楚玄霄银发无风自动,衣摆上的玄霄宗徽泛着金芒,脚下竟无任何法器——这是唯有战王境才能掌握的“踏虚步”!随从们的长刀“当啷”落地,膝盖不受控制地砸向地面,楚墨尘望着老者胸前晃动的掌门玉牌,忽然想起三日前父亲在庆功宴上的低语:“楚玄霄突破战王境时,雷云在宗门禁地徘徊了三天三夜……”
“前、前辈!”他勉强支起上半身,喉间涌上腥甜,“晚辈楚墨世家——”
“聒噪!”楚玄霄抬手就是一道灵气风暴,刮得楚墨尘脸皮生疼,“我只问你,为何对我玄霄宗的恩人动手?”他俯视着地上的少年,目光扫过沈念秋腕间的红痕,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被战师以上修为捏出的淤伤,在恩人身上竟出现这种伤痕,简直是对玄霄宗的挑衅!
沈念秋躲在老者衣摆后,望着楚玄霄后背的云纹刺绣,忽然想起他买葡萄干时红着眼眶喊“小友”的模样。此刻老者周身气压低得可怕,连远处的狼群都在哀嚎,而楚墨尘的随从们已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其中一人的衣襟上,正绣着黑凤展翅的图腾。
“战、战王大人误会了!”楚墨尘额头贴地,冷汗浸透衣襟,“她是我楚墨氏的旁支血脉,需回宗参加——”
“住口!”楚玄霄突然转身,语气瞬间柔和,“小友可曾受伤?”沈念秋望着他递来的玉瓶,瓶身刻着聚灵阵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告诉过他名字。指尖触到温润的玉瓶,她忽然福至心灵:“楚掌门,这人说要带我去当祭品,还要踩碎我的鸡蛋……”
少女的声音带着委屈,却让楚玄霄周身灵气再次沸腾。他转身时,楚墨尘清晰看见他眼中翻涌的雷云——那是战王境强者动怒的征兆。“楚墨世家?”老者冷笑一声,袖中飞出三枚玉简,“回去告诉楚墨山,他若敢动小友一根汗毛,玄霄宗的护山大阵,随时为黑凤祠的废墟腾地方。”
玉简砸在楚墨尘身侧,刻着的玄霄宗纹深深嵌入岩缝。沈念秋躲在他身后,看着楚墨尘像被抽去脊梁骨般瘫软在地,忽然想起兑换面板上的十亿金币。或许,这个总把她当“前辈”的老掌门,比十个亿还要好用?
玄霄宗回想起刚才自己的庆功宴上,琉璃灯照得玉石台阶如同白昼,楚玄霄端着鎏金酒杯正要抿酒,指尖突然传来符箓碎裂的刺痛。杯中美酒泼洒在地,他顾不上擦拭衣袍,甩袖间已震碎三根殿柱——前辈小友的召唤,比苍澜界任何庆典都重要。
“掌门要去哪儿?”楚墨世家的使者刚开口,就见老者化作雷光消失在殿顶,只余衣摆扫落的几片金箔,像极了他追前辈时的急切。
沈念秋缩在楚玄霄衣摆后,指尖揪住对方袖口的云纹,睫毛上还沾着假哭的泪珠:“老楚……他们说要把我关在黑凤祠,和毒蛇一起睡觉……”她仰头望着老者突然僵硬的背影,知道这句谎话戳中了对方的脑补——毕竟在楚玄霄眼中,前辈装成弱小女孩,定是在体验“红尘劫”。
楚玄霄低头时,正对上她鼓成河豚的脸蛋,眉心红痣因憋气泛着粉润。他喉结滚动,父爱与敬畏在胸口打架,忽又想起三日前突破时,那葡萄干在舌尖炸开的灵气,分明是上古仙果的味道,眼前孩童模样定是前辈的“道体”。
“小友放心,”他指尖抚过沈念秋腕间淤伤,灵气如春风拂过,伤口瞬间愈合,“玄霄宗的护道者,从不让恩人落泪。”说罢转身,衣摆带起的风压得楚墨尘匍匐在地,战师期的修为在战王境面前,如同蝼蚁面对巨象。
“别、别杀我!”楚墨尘膝盖砸在青石板上,额角磕出血痕,方才被震碎的胸骨还在作痛,“我是她堂哥,楚墨世家的直系——”
“直系?”楚玄霄冷笑一声,指尖凝聚的雷光在掌心跳跃,“三日前楚墨山来贺,还说要把宝贝女儿送来给小友当侍女,你倒好,敢动恩人?”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可知,小友随手卖我的‘葡萄干’,让我直接冲破三重瓶颈?就你这点血脉,够给前辈提鞋?”
沈念秋躲在他身后,看着楚墨尘突然惨白的脸,想起方才被捏碎的鸡蛋——灵泉鸡蛋确实珍贵,可楚掌门偏要脑补成“上古仙果”,她也很无奈啊。
“小友,要留活口吗?”楚玄霄转身时,语气又变回恭敬,仿佛方才要杀人的不是他,“不过这楚墨氏的护山大阵,我早想试试威力了。”他指尖划过虚空,远处楚墨世家的方向竟传来雷云滚动,吓得楚墨尘的随从们齐齐磕头,额头撞地咚咚作响。
沈念秋咬着唇装出犹豫的模样,余光瞥见老母鸡带着鸡群蹲在竹篱上,正对着楚墨尘“咕咕哒”地叫,像是在喊“啄他啄他”。她忽然想起兑换面板上的十亿金币,或许留着楚墨尘,能从楚墨世家敲诈更多?
“别打死,”她拽了拽楚玄霄的袖子,“但要让他们不敢再来。”少女指尖点在老者掌心,像在撒娇,却让楚玄霄浑身紧绷——前辈这是在传授“慈悲为怀”的道心?他立刻会意,抬手甩出三道灵印,分别烙在楚墨尘和随从们的眉心:“这是‘玄霄禁言印’,敢提小友名字,灵脉自毁。”
楚墨尘摸着发烫的眉心,忽然听见沈念秋在背后嘀咕:“老楚你真好,比我亲哥还亲。”他抬头望着楚玄霄受宠若惊的表情,忽然明白——这个被玄霄宗奉为上宾的“小友”,根本不是什么楚墨氏旁支,而是让战王境强者甘心当打手的真·大佬。
当楚玄霄抱着沈念秋御剑离开时,老者忽然想起她方才喊的“老楚”,老脸一红:“小友还是唤我楚某吧,‘老楚’听着像……像凡间的老翁。”沈念秋看着他耳尖的红晕,强忍住笑——原来战王境强者,也怕被喊老啊。
而趴在地上的楚墨尘,望着天空中逐渐消失的雷光,忽然听见随从颤抖的声音:“少爷,方才战王大人说,葡萄干是上古仙果……”他忽然想起沈念秋院子里的葡萄架,应该不是这些葡萄吧,毕竟,上古仙果该多有稀少难寻……
山风掠过他僵硬的脊背,楚墨尘终于懂了三个摊主的笑容——他们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在庆幸,庆幸他没被大佬的白菜砸死,还留着一条命,回去告诉家族:千万别惹那个卖葡萄干的小丫头,她的“堂哥”,可是能让战王境强者喊“小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