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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一看到玄日眼睛红红的，立马就慌张起来。

玉道：“哇，老四，你怎么跟玄日妹妹过不去了，哭得眼睛都红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

珠抓住我的脖领：“好啊，还没举行婚礼呢，竟把人家惹哭成这样。玄日妹妹，让姐姐帮你出气。”她作势要打我。

连蟒圣都有些不满地看着我。他们相识才没几日，怎么都被玄日给笼络住了？我真是冤枉啊。

我苦笑道：“我哪舍得让玄日受委屈呢？你们误会了。”

因为方才说的都是玄日的私事，我也不便多言，只说因为要离家远行了，这才让玄日伤心落泪。

听我这么说完，珠才悻悻松开手，却还是带着几分狐疑。

我道：“你们赶紧去准备行装。要不，我就不跟你们四处溜达了。”

听我说要离开，玉珠和蟒圣顿时来了精神，齐声欢呼，去整理行装了。

我拥着玄日回到房间，怜爱地把她搂在怀中，连连亲吻她的脸蛋。玄日激烈地回应着，仿佛要把我融化掉。

离开皇宫，我们一路欢歌笑语，朝着蛮族京都进发。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眼前一条宽广的河流映入我们的眼帘。

玄日突然指向河心，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你们快看！”

晨光微熹，我眯起眼睛望去。河面上有一艘小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船上一个人影正往水里扔着什么东西。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在清晨的河面上格外清晰。

我和玄日对视一眼，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低声道：“莫非是在扔金凰果？”

“大哥，你们且在此处等候。”我拉住玄日的手，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如果真是一船金凰果，这下咱们有口福咯。”

我和玄日同时吟唱咒语，召唤暗影精灵之力。强大的黑暗气息瞬间爆发，如同潮水般涌出。四匹马受到惊吓，发出阵阵嘶鸣后退，就连蟒圣和玉珠也不由自主地退开几步。

“玄日，走！”

四重天展开，我们化作两道黑影掠向河心。暗影精灵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个闪烁间就到了小船上空。清晨的薄雾在我们身边缓缓流动，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

定睛看去，一个穿着士兵服装的灵族正往河里扔着黑乎乎的东西。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

我收敛四重天，轻轻落在船篷上。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这香味独特而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吸一口气。

玄日传音道：“老公，这就是金凰果的香味，我记得很清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

我轻拍船家的肩头，语气轻松：“别扔了，多可惜。”

那船夫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歪撞到了旁边的筐子。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还好他反应快，猛地握住船沿，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

我哈哈大笑，单掌一招，幽冥之力涌出将他拽上船来。他的衣服湿透了，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他娘的，差点没把老子吓个半死！”船夫摔在船上骂骂咧咧。待看清我们的面容，顿时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笑道：“这么冷吗？”

船夫噗通跪下，声音颤抖：“参见暗影精灵大人！我，刚才我不是在说您，我是在骂自个呢......”

我从筐中拿出一枚深紫色的果实。果实呈鸟头状，入手微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晨光下，果实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为什么要把这些果子扔到河里？”我明知故问，“你是什么人，一大早跑到河上来干什么？”

船家吞吞吐吐答不上来，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我冷喝一声：“说！不老实交代我立马让你好看。这是金凰果，你瞒不过我！”幽冥之力在我手中凝聚，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船夫顿时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冒：“小的说，小的说，求大人饶命！”

我沉声道：“只要说实话，就饶你不死。若敢欺瞒......”我随意朝河里一挥，轰的一声巨响，河水炸起三丈高的水花。小船在我的玄力操控之下，顺着浪潮朝岸边漂去。

船夫战战兢兢地讲述起来。起初跟小饭馆掌柜讲的相仿，后面才道出了真相。他的声音时而高时而低，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原来他是专门负责往河里扔金凰果的小官。武陵行省总督在人口密集处设立了多个收果站，规定成熟的金凰果必须在一小时内送到收果站。每个收果站都有专人把守，严格执行都督府的规定。

收果站每天收到的数量不等，多则数百颗，少则几颗。都督府以每颗一枚珠币的价格收购，算是鼓励百姓种植。这个价格在当地已经算是很优厚了。

都督府留下一部分自用和招待贵客，剩下的则由收果站统一扔进河里。这船家原是附近果站的主事人，正准备把刚收到的果子扔掉。

他还不停为总督辩解，说武陵行省物产丰富全靠这条河，为了不损害总督的名声，历届总督都维持这个收购政策。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听他说完这些，船已靠岸。我提着装金凰果的筐子跳上岸，冲蟒圣和玉珠喊道：“大哥，二哥，金凰果来了！”

一抖手中的筐子，数颗果子疾射而出。蟒圣和玉珠接住，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我和玄日相视而笑。我对船夫说：“这筐金凰果归我们了。待会儿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水患问题。”

在船夫呆滞的目光中，我们开始品尝金凰果。果肉极其柔软，入口即融。汁水微酸，但咽下后却留下一丝甘甜。醉人的果香扑鼻而来，难怪玄日一直念念不忘。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我接连吃掉三颗才停手，看着狼吞虎咽的玉珠和蟒圣：“你们吃这么急，能尝出味道吗？”

这一筐三四十颗金凰果已去了一半。我随手丢给船家一颗：“你也吃一个。”

船家不住摇手，一脸苦相：“几位大人，你们能不能吃完陪我去趟都督府？万一因为金凰果没投河而引起水患，小的可担当不起。各位大爷可要替小的证明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

我微微一笑：“河水泛滥必有原因，说不定里面真有怪物。你在这等着，要是查不出缘由，我们一定陪你去都督府交代。”

船家长舒一口气，恭敬地把果子放回筐里，坐到一旁等候。他的眼神时不时瞟向河面，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一筐金凰果很快被我们一扫而空，就连那几匹骏马也得了一两颗尝鲜。马儿吃得津津有味，看来这果子连动物都喜欢。

我对蟒圣道：“大哥，吃饱了该干活了。”

蟒圣哈哈大笑：“我马上下水查探，这么美味的果子不能就这么白吃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随着咒语吟唱，蟒圣身上的斗篷飘飞，他纵身入空，周身噼里啪啦直响，身形突然暴涨，显出真身。

九个蛇头昂扬，身躯最粗处近三米，长约十几丈。浑身鳞片泛着宝玉般的光华，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每一片鳞片都泛着冷冽的光芒，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我对玉珠道：“看来大哥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那船家早就被吓得躲我身后去了。我安慰道：“别怕，这位是我邀来降服水中妖物的大能，不会伤害你。”

变身后的蟒圣转过头来，那紫色的中央蛇首开口道：“老四，你们且在此处等候，我去水里瞧瞧。”

说着，他那粗壮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