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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厅侧的偏厅内,灯火摇曳,映得人影晃动。
陈烬端坐主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厅内气氛有些压抑,与前几日成功接应云家父女的轻松截然不同。
云博远坐在下首,眉头微蹙,显然还在为平阳县城的风声鹤唳担忧。
云清洛坐在他身侧,端着一杯温茶,目光低垂,看不清神色,只是那握着茶杯的指节微微泛白,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大当家,按您的吩咐,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一个负责打探消息的喽啰躬身禀报,声音压得极低,“城里现在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说云老爷您是带着大小姐,投奔青城山去了,还说…还说咱们黑风寨跟青城山早就暗通款曲,这次劫道,就是两家联手做的。”
云博远听得心头一跳,忍不住看向陈烬:“大当家,这…这会不会把青城山那头也给惹恼了?他们可不是好相与的…”
陈烬抬手,止住了云博远的话头,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云老爷不必担心。青城山那帮人,向来眼高于顶,自诩名门正派之后,哪里会轻易理会这些市井流言?”
“再者说,赵志敬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没胆子也没工夫去跟青城山较真,他只会把这笔账,死死记在咱们黑风寨头上。”
“可…”云博远还是有些迟疑。
“爹爹,”云清洛放下茶杯,轻声道,“陈大当家此计甚妙。赵志敬生性多疑,又极好面子。”
“如今他损兵折将,颜面尽失,最怕的就是我们与更强的势力联合。这流言,正好戳中他的痛处,只会让他方寸大乱,自乱阵脚。”她的声音清冷,分析却条理分明。
陈烬赞许地点点头:“云小姐说得不错。就是要让他疑神疑鬼,让他觉得四面楚歌。”
“哼,故弄玄虚。”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黑风寨二当家赵天龙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身材高壮,面相凶悍,眼神里总是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意味,看向陈烬的目光尤其复杂,有嫉妒,也有不服。
“二当家有何高见?”陈烬面色不变,淡淡问道。
赵天龙嘴角一撇,迈步走进厅内,毫不客气地在陈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发出“吱呀”一声响:“高见谈不上。”
“不过,我觉得与其在这里跟那姓赵的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不如直接点齐人马,趁他现在城防空虚,杀进平阳县,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也省得云老爷和云小姐担惊受怕。”他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瞥了云清洛一眼,眼神带着几分侵略性。
云清洛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将脸转向一旁。
云博远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看了看陈烬,又强压了下去。
“二当家勇则勇矣,”陈烬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但硬闯平阳县,就算得手,我黑风寨也必然伤亡惨重。”
“何况,赵志敬身后还有朝廷。杀官造反,引来大军围剿,值得吗?”
赵天龙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但那眼神明显还是不服气。
他觉得陈烬自从收留了这对父女,就变得畏首畏尾,没了以前的匪气。
陈烬不再理会他,转头对那喽啰吩咐道:“继续散布消息,做得隐蔽些,要像是无意中泄露出去的。”
“再派人盯紧县衙的动静,尤其是赵志敬的反应,随时回报。”
“是!”喽啰领命退下。
陈烬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山峦轮廓。
“赵志敬现在最怕什么,我们就给他送去什么。”他缓缓说道,“他怕我们和青城山联手,我们就‘联手’给他看。”
“他怕我们断他财路,我们就让他以为自己的银库也岌岌可危。”
他的目光转向云博远:“云老爷,你在平阳县经营多年,对城中富户和官府的钱粮存放之处,应该有所了解吧?”
云博远一怔,随即明白了陈烬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陈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接下来,就让赵大人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草木皆兵,夜不能寐。”
平阳县衙内,赵志敬果然如同惊弓之鸟。
关于云家投奔青城山,黑风寨与青城山联手的流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青城山…青城山…”赵志敬在后堂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脸色越来越白。
黑风寨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要是再加上青城山那伙神出鬼没的家伙…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大人,刚刚得到消息,昨夜城西的王大户家,好像进了贼,但是…但是没丢什么金银细软,只是他家粮仓外面,被人用石灰画了个…画了个黑风寨的标记!”一个捕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禀报。
“什么?!”赵志敬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溜圆,“王大户?他不是给县衙捐过粮草吗?”
“是…是的…”
“还有呢?还有没有别的动静?”赵志敬声音都有些发颤。
“东…东城门那边,守夜的兄弟说,好像看到几条黑影往府库的方向去了,追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只在墙角捡到这个…”捕头颤巍巍地递上一块破布,上面似乎沾着点点暗红色的污迹,还带着一股山野草莽的气息。
赵志敬一把夺过破布,凑到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黑风寨!又是黑风寨!他们…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动本官的府库?!”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仿佛已经看到黑风寨的土匪和青城山的强人联手杀进城来,抢走他的钱粮,割下他的脑袋!
“来人!来人!”赵志敬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加派人手!把府库给本官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还有城防!给我加强城防!晚上不准任何人出入!违令者,杀无赦!”
命令再次下达,本就紧张的平阳县气氛更加凝重。衙役们疲于奔命,四处布防,尤其是县衙府库周围,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
赵志敬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平阳县…怕是守不住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只是陈烬精心布置的疑阵。那些所谓的“线索”,不过是黑风寨喽啰故意留下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吓自己,让他陷入更深的恐惧和混乱之中。
黑风寨中,陈烬听着探子传回的消息,脸上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