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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做的事很简单，至少对大长老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大长老，天黑之前，我要看到族内那些怀有二心人的名单。”凤轻瑶说道，她怕大长老没有听明白，很好心地补了一句：“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我不希望下一次，我们面对的是四国大军的包围，更不希望我的身份，被四国皇帝知晓。”

说完这话，凤轻瑶就带着十八骑留开，留下大长老、五长老和凤阳忧站在深渊旁。

“大小姐她是不是知道了？”大长老喃喃道，眼睛里有泪意。

五长老嘲讽地看着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想瞒大小姐一辈子？”

“不是，不是，他们，他们已经……”大长老说不下去，也许他自己也不相信。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他们当初就不应该动那个念头，这么多年了，我忍他们够久了，老天有眼让大小姐活着回来，他们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血的代价！”最后一句话，五长老几乎是吼出来的。

吼完后，五长老整个人似乎没了力气，扶着凤阳忧的手，蹒跚地往回走。

“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呀。战王……你的仇，终于报了。”五长老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仰天大笑。

凤阳忧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泪眨了回去。

一切终于结束了，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凤阳族终于可以开启新的篇章了！

凤轻瑶回到族内，凤阳容便来找她，说他已经把有嫌疑的人都找出来了，等大小姐去核实。

凤轻瑶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凤阳容，在凤阳容不解的眼神下，凤轻瑶深深地鞠了个躬，哽咽地说道：“容堂哥，替我给二长老说一声谢谢，他的死绝不会白死，他的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大，大小姐，你，你都知道了？”凤阳容面露震惊，后退了两步，眼泪没有预兆的流了下来：“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大小姐，这就够了，这就够了。父亲没有白死，这就够了。”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如果不是我，二长老也不会死。”泪水从眼角滑落，凤轻瑶越擦，眼泪越多。

凤阳容一脸泪水，拼命地摇头：“大小姐，和你无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才来几天，能发现这些事实在不容易。父亲说得没有错，你是凤阳族唯一的希望。”

正因为凤轻瑶出色的表现，二长老才会毫不犹豫地用生命为凤轻瑶开路。

“大小姐，请你，请你……一定要好好的，还有，别再为我父亲的死伤心，他……他是心甘情愿的。”此生，唯愿为王族而死。这句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

凤轻瑶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拼命地摇头，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一直觉得凤阳族这不好，那不好，把凤阳族当成包袱，选择回来也是逼不得已，可直到二长老以死来成全她，她才明白凤阳族值得，值得她回来，值得她守护。

凤阳族虽然有不少人心思大了，可还有一群人默默地守在这里，等着王族回来，始终效忠王族。

凤轻瑶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看到九皇叔，凤轻瑶的眼泪掉得更凶。

“轻瑶，发生什么事了？”九皇叔连忙站了起来，凤轻瑶扑进九皇叔的怀里，放声大哭：“我好难过，我心里好难过。九皇叔……二长老他真是为我而死，他真得是为了我才死的。”

当猜测成真，当她从凤阳容嘴里听到二长老的无怨无悔，凤轻瑶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心痛，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责。

可是，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别伤心，这件事和你无关，二长老他是死得其所，他没有任何遗憾。”九皇叔想到二长老颈脖间的伤口，心里也很佩服那个低调的老人。

能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二长老是个值得敬佩的老人。

“我真得太没用了，如果我对凤阳族的事多上心一些，也许二长老就不用死。”凤轻瑶无比自责，她心里很愧疚。

之前，她看到二长老的尸体时，只是感慨了一句，可现在知道真相后，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九皇叔劝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轻瑶，你来凤阳族才几天，而他们存在多久了？他们结成一张网，他们想要粉饰太平，你什么都查不到。如果不是二长老豁出性命，这些人会永远留在凤阳族，没有人能查到他们当年所犯得错。”凤轻瑶会如此自责，完全是当局者迷。

凤阳族上下连成一气，凤轻瑶短时间内，根本查不到什么。原本他们还有时间慢慢查，可偏偏遇上了北陵大军，把一切都打乱了。

二长老为何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北陵大军攻上来时才选择死，才选择揭开一切？

因为二长老知道，凤轻瑶会安排凤阳族人撤退，而在此之前，若不把族中的毒瘤清掉，他们日后还会遇到同样的危险。

当年的事已经没有证据，即使二长老出来指证也没用，因为没有证据，更甚至，他们可以倒打一耙，把污水往二长老身上泼。

二长老没有选择，他只有釜底抽薪，才有可能把当年的事扯出来，才能让凤轻瑶去逼迫大长老他们。

二长老这么做，并不全是为了凤轻瑶，更多的是为了凤阳族人，那个睿智而又伟大的老人，为了凤阳族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生命。

他和五长老一样，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凤阳族，守护着凤阳王族血脉。

凤轻瑶哭累了，渐渐地止住眼泪，只是整个人依旧有些呆滞，九皇叔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

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由凤轻瑶自己想明白，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二长老的死和凤轻瑶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阴谋一点的说，二长老是用自己的死绑架了凤轻瑶，让她不得不用铁血手段，把那些人全产铲除，让她日后永远都觉得自己亏欠凤阳容等人。

可以想象，凤轻瑶日后不仅会厚待凤阳容和他的儿子，还会重用他们。二长老用他的生命，告诉了凤轻瑶，他和他的后人，对王族无尚的忠诚！

凤轻瑶没有太多的时间伤心，凤阳族的探子急急来报，北陵大军突然加速，先锋部队距离他们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也就是说今天天黑之前，北陵先锋部队，就能杀到凤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