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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情一身轻松地回到了知青当中。
等其他人陆续交工完毕,知青们都汇聚到秧田田埂上,七手八脚地开始搭建茅厕。
因为人多,再加上茅厕搭建得也相当简陋,收拾起来倒也挺快。
就着月光的清亮,众人挖坑的挖坑,抬木板的抬木板,最后拿铁丝拧紧一固定。
不过是一个钟头的功夫,在知青们的齐心协力之下,两个简易的茅厕就做好了。
知青们都相当自豪,手舞足蹈。
“好样的。果然人多力量大!”
“是啊,以后再也不用跑老远去方便了。说句不好意思的,我都怕有人偷看呢。”
“就算没人,万一碰到蛇那也是了不得!”
众人都齐刷刷点头表示认同。
夜幕降临,田埂越发显得空旷寂静。
凉风吹过,在场的众人都冷得起鸡皮疙瘩,忙互相招呼着回知青点休息。
贺情也赶紧回了金家。
金卫民一家人已经吃完了晚饭,这会堂屋里已经收拾干净,正准备着烧水洗脚呢。
大姐金望儿第一个听到门外的动静,朝着院外喊了一声,“三丫,是你回来了么?”
贺情答应了一声,等她一进院子,金望儿就赶紧把她拉到了灶房里,压低了声音问道:
“听说你跟陈队长问知青的事儿去了?怎么样?”
“还是那两句老话,和妈去问的一样。”
金望儿听了点点头。
早前爸妈已经听村里其他人说了,贺情和一帮子知青去搭什么茅厕去了,估摸着要很晚才能回来。
赵红听说之后一脸嫌弃,说知青们都是吃饱了没事撑着,非要瞎折腾。
又听说贺情也要很晚才回来,索性就不等她吃晚饭了。
没有一家子人只等她一个的道理。
偏偏贺情还没吃晚饭,这会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揉着肚子,一边说,一边在灶房搜罗有没有吃的。
金望儿见她这样,从碗柜里端出一海碗红薯粥,还有一小碟子鸡蛋羹,示意她赶紧吃。
贺情一脸欣喜:“大姐你特意给我留的么?”
金望儿小声道,“嘘,别大声说话。这是我端菜出去之前偷偷留下的。鸡蛋羹没敢留太多,你别怪我。”
“这有啥怪你的,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我就说嘛,就数你最好啦!”
贺情也没瞎客气,嬉笑着道谢,就坐在小凳子上吃起来。
说实在的,饿了吃啥都是香的。
就连贺情最不喜欢吃的红薯粥,这会都香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吃下去。
鸡蛋羹那更是人间美味,吃在嘴里滑嫩无比。
贺情仰起头笑道:“大姐,还是你惦记着我。你真好。”
金望儿见她这么直白地表示,又三番五次地说她好,一时都有些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只知道被骂要低头,被打要求饶,不清楚就别说话。
至于其他的情况要怎么处理……她脑海中是一片茫然。
金望儿有些无措,索性就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什么话都没有说。
干活,干活也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她转身抓起一块抹布将台面上擦干净,又一手拿过贺情吃干净的两个盘子,催促道,“你快去打水洗脚吧,一会水冷了。”
贺情伸手要一起洗碗,被金望儿一手夺过,催促着她赶紧舀水去。
她没有办法,只得端起盆打水进了屋。
金招娣已经在大通铺上睡着了,微微发出打鼾。
贺情蹑手蹑脚进了屋子,简单收拾了下,才端着盆出去把水倒在院里的树下,又折回躺到床上。
屋外传来金望儿的声音。
她要把鸡都赶回了鸡窝里锁好,免得夜里黄鼠狼偷摸来咬鸡。
将所有的琐事打点完毕,金望儿才进屋吹了灯,摸黑斜躺在床上。
一截被子陇了过来,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她倒吓了一跳,回身看是谁。
只见贺情微微抬头看向她,笑了笑,低声说了句什么。
贺情说话声极轻,低到几乎听不见,几乎是用口型在说:“别着凉。”
好在月光够亮,金望儿看清她的口型也猜到了意思。
“睡吧。”金望儿也说着贺情的样子,无声说道。
很快就传来了和缓的呼吸声。
月光依旧清亮,贺情睡得迷迷糊糊,恍惚看到金望儿起身收拾着衣服,两只泪眼,又红又肿。
贺情张嘴就想问这是怎么了,却半晌张不开嘴。
金望儿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家里真不管我了?就要眼睁睁地看我死在周家田?只要我能进城,哪怕是去刷碗洗盘子,总能有条活路吧?为什么就是不肯拉我一把呢?”
金望儿一脸绝望,转身就要离开。
贺情刚要伸手去拦她,突然金望儿的脸又变成了杜晓玉的脸。
“不让我回城是吧?我宁愿死也不待在这破地方!”
她笑得决绝,从一处小抽屉里摸出一个小瓦罐,里面似乎有东西。
她抬手就往外倒,倒出一杯黑绿的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一饮而尽。
一滴泪水缓缓从她的脸庞流下,打在了贺情的眼睛上。
贺情猛然睁开眼,却发现一切都是梦。
屋内金望儿和金招娣的呼吸声悠长,窗外的月光依然打在墙壁上。
她抬头摸了摸眼睛,原来那滴眼泪竟然是她自己的。
这梦来得离奇,却又像掀开了迷雾一般,让贺情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前世那些她不曾知道的事情。
她低头看向身旁的金望儿,她的脸颊虽然瘦,面色却微微有些红润,睡相十分安宁。
和梦里那个痛苦无助的金望儿截然不同。
在这一刻,贺情突然有些恍惚,她觉得自己有些分不清过去和现在,甚至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