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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灼热,带着冰凉的药膏,谢临溪轻轻将药涂抹在淤青瘀紫之上,期间不可避免的压迫到了皮肤,又带来了极轻微的酥麻和疼痛,种种感觉互相照应,混合成了怪异的麻痒。
顾青衍的声音有点发闷:“不用涂那么仔细的。”
说着,他将衣服放下来,腰身向前,想要躲开。
“别动。”谢临溪单手制止他,“衣服蹭到药上了,你后面还有戏,别因为这个耽误拍摄进度。”
顾青衍小声:“……不会耽误拍摄进度。”
谢临溪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拍摄效果和演员的状态息息相关,我不相信一个身上带伤,腰腹有大片红肿的演员,能表现出应有的效果。”
顾青衍的角色要带着手提箱,行走间尖锐的棱角不可避免的碰到腰腹,平常到还好,要是腰腹本来就肿了,相比会很疼。
“……嗯。”
顾青衍无话可说,只能撩着衣服,闷声嗯了一句,任由谢临溪将药抹全了。
等所有青紫都照顾到,谢临溪将药膏丢回医药箱:“行了,我们回去问问清楚,那几个群演是怎么回事。”
像群演混混这种没几个镜头的小角色,不可能是秦啸前亲自选的,一般是副导演联系了当地协会工头,或者在多人大群喊了一声,发布角色要求,符合形象气质的群演来试镜,然后挑了几个,顾青衍和他们都不认识,没必要好端端的下狠手,还是八个人一起下狠手。
只能是有人撺掇。
说着,他想将医药箱收起来,准备开门下车。
顾青衍:“等等,谢总——”
他冷不丁突然出声,谢临溪回头:“怎么了?”
顾青衍垂眸:“您手臂上的伤,还没有上药。”
谢临溪低头一看,手臂上有一片淤青,中心泛紫红,是群演一拳锤出来的。
他不太将这伤当回事儿,只道:“不要紧,没伤到骨头。”
顾青衍:“还是上点药吧。”
谢临溪便回头看他,见顾青衍梗着脖子,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便明白了。
谢临溪心想:“又开始倔了,又开始倔了。”
顾青衍这人的自尊清高显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他很怕欠别人人情,一旦欠了,再小的事儿,都要还回来,否则浑身刺挠,谢临溪给他上了药,看见谢临溪有伤,他就非得要给谢临溪上药。
谢临溪还记得,某次开会他和顾青衍坐一起,那主办方不知道搞什么,忘记给顾青衍的座位放矿泉水了,恰好旁边谢临溪的座位扶手上放了一瓶,顾青衍以为是自己这边的,就拿走喝了,给谢临溪撞个正着。
这么好的奚落死对头的机会,谢临溪怎么可能放过,当即用他一骑绝尘的身高俯视死对头,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呦,顾总这么渴,连我的水都喝?”
当时顾青衍手里还拿着矿泉水瓶,拧紧瓶盖的动作僵在一半,嘴里含着一口水,要咽不咽的,他睁大眼睛看着谢临溪,一副恨不得砍死他的模样。
谢临溪就施施然往他身边一坐,摇头叹气:“喝吧喝吧,慢点喝,顾总这日理万机的,可别呛着了,您都喝了,我还能抢你的?”
顾青衍好不容易将水咽下去,闻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抬眼看表,离开会还有十分钟,便噌的站了起来,谢临溪还没搞清什么情况,就见顾青衍拨开人群,走了个没影。
谢临溪:“?”
顾青衍抢他的水,把自己气走了?
结果开会最后两分钟,又见顾总大步流星的走了回来,往谢临溪哐的放了个东西。
谢临溪:“……”
主办方给的矿泉水是农夫山泉,顾青衍满大街的农夫山泉不买,非要买农夫山泉.长白雪,零售价整整好好贵一块钱。
顾青衍:“喝。”
谢临溪:“不是,我说,不至于吧……”
这时,会议已经开场,政府部门的领导在上面演讲,全场都没人说话,认真在听,顾青衍也跟着做出了倾听的动作,谢临溪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那领导讲完话,场下掌声雷动,趁着众人鼓掌的间隙,顾青衍把水怼进他的座椅扶手,侧身在他的耳边冷冷道:“你喝。”
谢临溪:“……”
他微微后仰拉开距离:“别了吧,我怕你给我下毒。”
这时,第二个领导上台讲话,谢临溪眼睁睁的看着顾青衍拧开瓶盖,往自己的水瓶到了一点,然后喝了,等第二个领导下台,全场再次掌声雷动,顾青衍将瓶盖拧好,再次乓的怼进谢临溪的扶手:“没毒,你喝。”
谢临溪:“……”
他欲言又止,最后甘拜下风。
总之这事后,谢总对顾总的麻烦程度有了全新了解,这人倔的像头死驴,认准的事没谁能扭回来。
于是,当面前这个小顾青衍盯着他的伤口不说话,谢临溪一瞬间幻视了非给他带水的大顾青衍,心中又升起了某种熟悉的无力感。
——不把手臂给顾青衍涂药,顾青衍不会善了了。
谢临溪:“……行吧,麻烦顾先生了。”
他撩起西装袖口,撩起衬衫,固定在大臂,露出整条小臂,放在了驾驶台上。
顾青衍将药箱拉过来:“不麻烦的。”
他揭开冷敷贴,按在谢临溪的手臂上,冷敷几分钟后,指尖沾上药膏,轻轻点涂在了谢临溪的手臂上。
谢临溪的小臂曲线很漂亮。
他有健身的习惯,强度适中,恰到好处的保持在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界限,能将西装穿的像男模,踹人的时候也不见得含糊。
期间,顾青衍的视线不可遏制的掠过了谢临溪的手。
修长漂亮的,骨节分明的,带着腕表的,他熟悉的手。
顾青衍移开视线,只看伤口。
他低垂着头,给谢临溪留下两个发旋的头顶,头发软塌塌的贴在额头上,看上去非常柔软。
没人说话。
车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顾青衍脊背绷直,而谢临溪在宿敌小心翼翼的、柔和的过分的动作中指尖微捻,起了点鸡皮疙瘩。
过分的静默中,顾青衍忽然问:“谢总,你怎么知道他们真的在打人?”
谢临溪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触感怪异的手臂:“……什么?”
顾青衍:“知道他们真的在打人。”
他解释:“那场拍的是远景,他们八个人围成一团,又都是有很多年拍摄经验的老手,摄像机里看不清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秦啸前导演也没也发现异常。”
秦啸前是从业二十多年的老导演了,全场没有一个比他资深的,他看不出来,不应该有人能看出来。
顾青衍记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按在地上打,连声音也被淹没在了叫骂中,某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力量相差悬殊的过往,他只能蜷缩着躲起来,等待着施暴者的主动结束。
可是谢临溪看出来了,他大步走进人群,按住了三个人,当他高声叫停,当他朝顾青衍伸手的时候,顾青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结束了吗?
可是以往,不会这么块就结束的。
为什么连秦啸前都没看出来,谢临溪看出来了?
为什么秦啸前都没有阻止,但是谢临溪阻止了?
谢临溪:“……呃。”
他该怎么说呢?总不能说他和顾青衍当了七八年的死对头,太了解对方了吧?
谢临溪见过顾青衍演戏,他知道顾青衍演戏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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