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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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注定照不到这里,贫民窟的夜深沉如墨。
顾长明坐在潮湿的棚屋边缘,手指摩挲着一根早已磨损的铜铃,那曾是他在边防军服役时的最后一件装备。
二十年来,他一直守着这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像是腐朽木墙上最后一颗尚未脱落的钉子。
风声呜咽,黑暗中传来了细碎的响动。
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
“……谁?”
无人回应,但空气中的腐臭味变得愈发浓重,像是某种东西正在腐烂,却又带着诡异的生机。
随着那股气息,他来到了贫民窟祈祷的地方。
顾长明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贫民窟没有教堂。
这里只有一座废弃的仓库,被拾荒者们勉强改造成了一处能遮风挡雨的“庇护所”。
可现在,这座简陋的建筑却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扭曲了,墙壁爬满了漆黑的荆棘,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地面铺满腐朽的花瓣,散发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气息。
而最令他震惊的,是那个跪坐在中央的女孩。
小七。
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合十,低垂的头颅仿佛在虔诚祷告。
可她的皮肤上,漆黑的纹路如毒蛇般蜿蜒,脖颈后的裂痕里隐约透出森冷的红光。
“……小七?”
顾长明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女孩没有回头,但他的“声音”却在顾长明的脑海中回荡。
“守门人先生……您听见了吗?”
那不再是稚嫩的童声,而是千万个重叠在一起的哀嚎、哭泣、诅咒……仿佛整个人间的绝望都糅合在了这一句低语中,但在此刻,小七那庄重的神情之下,却像是最虔诚的祈祷。
顾长明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旧铜铃上,他迈步向前,靴底踩碎了地面那些腐烂的“花瓣”,那根本不是花,而是一片片干涸蜷缩的人耳。
“听见什么?”
他沉声问。
小七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微笑着的脸。
“听见‘祂’了啊。”
“祂说……要净化这个世界。”
贫民窟外的围墙开始渗出黑色的脓血。
那些陈年的污迹、涂鸦、弹孔,全都像活过来一般扭曲变形,逐渐化作一张张痛苦嚎叫的脸。
路过的流浪狗疯狂地刨抓地面,最后抽搐着倒下,从口腔里长出一簇簇荆棘。
顾长明知道,自己只有两个选择。
逃,或者死守。
他选择了后者。
不是因为他勇敢,而是因为……
总有些地方,必须有人守到最后。
他解开铜铃,锈蚀的铃舌撞击内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叮。”
铃声回荡在黑暗的教堂里,那些蔓延的黑荆棘竟微微一滞。
小七歪着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残忍。
“守门人先生,您觉得……您的铃铛能挡住‘神’吗?”
顾长明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缓缓掏出一把早已过时的转轮手枪。
他抬起枪口,对准了小七的眉心。
“我不是来挡住神的。”
“我是来挡住绝望的。”
枪响了。
第一颗子弹穿透小七的额头,却没有血流出。
女孩的笑容只是僵硬了一瞬,随即那些漆黑的荆棘疯狂生长,将弹头挤出伤口,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没用的,守门人先生。”
小七的声音变得越发非人,他站起身,身后的影子膨胀成巨大的黑暗轮廓,宛如千手千眼的魔神。
“祂已经选中了我。”
“疼痛、饥饿、屈辱……一切苦难,都将终结。”
顾长明的手指微微发颤,但他仍然扣动了第二次扳机。
“砰!”
第二颗子弹击中小七的心脏,仍是无用。
荆棘缠绕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整个教堂开始崩塌,露出外面猩红的天空。
贫民窟的人们纷纷从棚屋里爬出,他们的眼睛里跳动着和小七同样的黑光,嘴角挂着如出一辙的微笑。
顾长明站在教堂中央,铜铃与枪的重量在他手中沉甸甸的,就像他二十年来看守这道门的疲惫。
那些曾经躲在他身后的面孔,如今全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滚出去!守门人!\"
\"你不过是外面那些人的狗!\"
\"你以为你在保护我们?你只是在锁住我们!\"
他们的眼睛里跳动着黑光,嘴角扭曲成愤怒的讥笑。
那些他曾偷偷分过面包的孩子、他曾为她们挡过暴徒的老妇、那些和他一样被世界抛弃的同伴——如今全都成了指责他的仇敌。
他不辩解。
因为真正的守门人从来不需要被理解。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中的枪,指向了最前方那个已经完全被黑荆棘侵蚀的男孩。
\"砰!\"
第三颗子弹穿过小七的眉心,却仍然只是让女孩踉跄了一瞬。
那些漆黑的花枝从弹孔里疯长出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狰狞。
整个贫民窟的地面开始皲裂,从地底深处爬出更多荆棘的触须,如活物般缠绕上顾长明的双腿。
他还是没放下枪。
\"砰!\"
第四颗。
第五颗。
第六颗。
最后一发射出时,小七的笑声已经彻底扭曲成了非人的回响。
男孩的身体开始溶解成黑雾,却又在下一秒重新凝聚,更加高大,更加不似人形。\"
顾长明的双腿已经被荆棘刺穿,血浸湿了他的裤腿,他握着空枪的手微微发抖,但表情依然平静。
良久。
顾长明的膝盖终于被荆棘压碎,他跪倒在腐朽的花瓣与泥土之中。
血液从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磨损的制服前襟。
视线开始模糊,但记忆却在这一刻异常清晰。
三十年前,他还是个毛头小子。
第一次来到贫民窟那道锈迹斑斑的大门前。
\"喂,老东西!\"
年轻的顾长明踢了踢门房外歪斜的木牌。
\"外面是什么?\"
守门人是个佝偻的老人,正用豁口的茶缸接屋檐滴落的雨水,闻言抬起浑浊的眼睛:
\"外面?\"
\"对,就是那道门外面!\"
顾长明指向远处闪着金属冷光的高墙。
\"是自由吗?\"
老人忽然笑了。
他缺了三颗牙,笑起来像漏风的破风箱。
\"外面是光。\"他啜着茶缸里的雨水,\"但光会烧死习惯了黑暗的眼睛。\"
顾长明嗤之以鼻:
\"少放屁!老子就是要去外面!\"
顾长明的视野正在被黑暗吞没。
他感觉不到疼痛了。
只有湿冷,像那年老守门人接的雨水,慢慢渗进骨髓。
“外面……是光……”
他的嘴唇蠕动着,血沫从嘴角溢出,但竟然在笑。
和那个缺了三颗牙的老家伙一样的笑。
“但光……会烧死……习惯了黑暗……的眼睛……”
缠绕周身的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