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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响起齐刷刷叩膝抱拳声。
“末将等参见殿下!”
姬寅礼用巾帕擦拭着双手,不紧不慢的绕过屏风踱步出来,笑语,“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啊!快都起来,本王还要指望尔等冲锋陷阵,为吾力斩群臣呢。”
听到前半句,武官们还兀自欣喜,可听到后半句,就都有那么些迟疑了。这话听似是好话,但又好似何处不对。
本来正要起身的他们一时间就僵杵在那,半跪不跪半起不起的,众武官们你悄悄瞄眼我,我偷偷瞅下你,不知是要起还是要跪。
随手将擦完的巾帕扔于托盘,姬寅礼缓步从高台走下。刘顺躬身擎着红木托盘,悄步无声的随在身后。
“快起,莫要折尔等悍将的威风。”姬寅礼上前,一手一个,亲扶起阿塔海与章武,满是激赏的看着二人,“纵观朝野上下,还最数你二人深得吾心。阿塔海说得对极,满朝的京官皆是尸位素餐之辈,留他们作甚?合该杀了、杀尽,杀他个片甲不留!尔等保下的皇都,岂能任由贵老爷们享受,简直是岂有此理,看着就来气!”
阿塔海也不知为何,这话听得他是激动又害怕。明明此刻他该高兴的嚷嚷应和两声的,毕竟他就是这般想的啊,可此刻的嗓子眼像是夹了块火炭,烫嘴似的支吾不出半个字来。
姬寅礼鼓噪二人:“既然尔等有如此雄心,吾为主公岂有不成全之理?这样,一会我就下个诏令,擢你二人为急先锋,率领这满殿的威武汉子,直接就杀去那些京官府邸!切记,莫要漏过一人,务必要从街头杀到巷尾,从西街杀到东街,就连南北巷里那三俩杂鱼也别放过,必要杀他个天昏地暗,鸡犬不留!”
拍拍二人的臂膀,姬寅礼说的狠辣,“犁庭扫穴,尔等不陌生罢?就按那标准来,斩其根,撅其苗,势必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一扫无遗。”
八尺的汉子听这话脚底都软了,再傻也知这绝不是好话。
阿塔海与章武噗通就要跪下,却被对方强行拉了起来。
其他武将们都缩着肩膀不敢吭声,此刻恨不能将脑袋一并按缩到脖子里,让人瞧不见才好。
“慌什么,这是好事,没了那群京官老爷,正好腾出位子给你们上位,也算成全尔等一番上进之心。是大好事,快都抬起头来,莫让人笑话。”姬寅礼轻责了声,转身就吩咐公孙桓,“收拾几张案桌出来,把堆积的那些个折子都挨个摆上去,另外也多拿几套文房四宝来,人数多,少了别不够分。”
众武官们目光惶惶的看着那公孙先生对着他们数人头,而后指挥宫人们从殿外抬来了一张张桌椅,捧来一沓沓纸还有毛笔、砚台,而后挨个放在每张桌面上。一个也不落下。
姬寅礼满目欣慰的环视众武官,“爱将们有上进之心,着实令吾心甚慰。来,都过来坐,日后没了那些碍眼的京官们,他们的位子可不就都由你们来坐?来,爱将们都过来,先提前适应一番。”
阿塔海他们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但一颗心已经先一步突突狂跳。在眼见阿塔海与章武被殿下拉着强行按坐在案前时,隐约意识到什么的其他武官们,脚底都不由得往后在挪。
“念尔等初临职事,今夜吾也不委以繁务,就且整理折子罢。”姬寅礼抬抬手,公孙桓就搬了两沓折子,各搬至两人案前,“将此些折子按轻重缓急先整理出来,每张折子需另外清晰列出条陈,不得有所疏漏。待吾批阅完,尔等还要送此些折子去往六科廊坊抄录一份……唔,瞧我给忘了,六科廊坊马上就要没了。”
稍一沉吟,他拍拍二人的虎背,鼓励道,“能者多劳,这活你们便也顶上。今夜就且做这些罢,待明早卯时前,这些公务当归整以呈,不得延误。”
望着案上高高摞起的折子,阿塔海脚底都在打晃。
“殿下我、末将……末将还是想带兵打仗……”
“那哪成,你们都去带兵打仗了,朝廷的这些公务谁干?”姬寅礼屈指轻点下那些折子,抬了眼皮笑看二人,“以后,在外领兵作战就由乌木他们去。内政方面,还是要仰靠尔等,毕竟他们太没志气,不敢挑衅文臣也不敢打文臣脸,连杀光文臣自个来顶上的想法都不敢有,着实让我看不上。”
阿塔海等人此刻张大了嘴,糙砂般的脸膛紫红的滴血,又冒汗,焦急如焚的想跟殿下说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想杀光文臣不想自个顶上,可各个笨嘴拙舌的,直咽唾沫也愣是憋不出句完整话来。
眼见着他们殿下话毕后,就径直抚袖转身离开,众武官们急得满头热汗,想追又不敢追的巴望着对方背影,各个都急出了颤音。
“殿下……”
“殿下……”
“殿下……”
在即将踏出殿门时,姬寅礼脚步停了下,转过脸环视众武官,“再次提醒一番,明日卯时之前,尔等需将公务按时呈交,不得疏漏,不得延误。” 微顿,他道:“此为军令。”
语罢,抬步离开,背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殿内的众武官如坠冰窖。
都是行伍出身,没人比他们更懂军令二字的分量。
军令如山。军令两字一出,便意味着,今夜让他们处理这些公务的话,并非殿下随口的一句玩笑,而是他们不可违抗的命令。
他们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向那一列列书案上高高摞起的折子,还有那一沓沓的空白宣纸。想到今夜就要按照殿下的要求,将这些折子整理归类、列出条陈还要誊抄记录,想到要在那一沓沓的空白宣纸上写满了字,再想到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自己……一时间不由都脚底发软,两眼发黑。
武官们求救似的望向公孙桓,阿塔海八尺高的汉子都快哭了出来,“公孙先生,您帮咱们求求殿下罢,咱们以后不针对那些个京老爷们还不成吗?”
公孙桓恨铁不成钢的冷扫他一眼,“我看你还是不知错在哪!阿塔海,能不能用你那榆木脑袋想一想,你与那些京官有什么怨什么仇,他们碍着你什么了,怎么你就非得针对他们?”
阿塔海张嘴还想辩两句,公孙桓抬手制止懒得听他说那些蠢话。
“阿塔海还有章武,我不说旁的,就说你们二人也算是跟着殿下最早的那批老人了,乌木、魏光还是晚些年才投奔过来。可观后来呢,人家两人早已为帅做将,可以各自统御一方兵马外出作战,现今更是分别为提督与校尉,统管京中禁军或兵马。再反观你们!”
公孙桓重重叹口气,“十年了,你们做了十年先锋官。现在入了京,还是做的前锋参领。阿塔海,章武,你们能说是殿下不重用你二人?是殿下没扶过吗?是扶不起来啊!”
“你们作战是勇猛,但无谋,这让殿下如何敢用尔等为将?让你们读书,都不肯,让你们识字,却都宁愿去挨军棍。自个不上进,还指望旁人硬扶?”
“瞅瞅你们干的这些糊涂事!旁人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挑唆的你俩上蹿下跳,就这样还想将文臣取而代之?你们的脑子玩得转?平日里还总看不上乌木,瞧不上魏光的,你看人家可有被人撺掇两句,就上杆子做那急先锋去挑衅京官、殴打文臣?”
公孙桓见两人低着头羞愧难当的模样,缓了口语气,“我知你们心中一直憋着气,不忿乌木他们后来居上,官职远超于你们。但这决不能是尔等做旁人手里刀的原因!扪心自问,殿下待你们如何?每年四时八节分下的赏赐,哪年殿下不从自己的私驽里额外分出份拨予你俩?粮草、兵器,哪回不是紧着你们先来?甚至怕你俩口无遮拦乱得罪人,殿下私下还特意嘱咐乌木他们,说你们向来性情直,但有口无心,希望他们能多包涵些莫要多与你俩计较。殿下如斯关照,你们还待如何?”
阿塔海与章武听得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