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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方涵的回忆

“喂，你又要怎么压榨我？”

“徐桥生，好好说话。”

徐梦瑶出了教学楼就给徐桥生打了电话，听到徐桥生的抱怨也是很无奈啊，不就是让他帮了一点小忙吗？

要是徐桥生听到这句话，会气死吧，那明明是黑客集团的人都做不好的事情。

“好的，徐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调查一个人。”

徐桥生在图书馆门口接到的电话，站在角落听着梦瑶的话，身旁站的人听到自己老大的语气。

这是他那个不会笑，雷厉风行，只会骂人的老大？被调包了吧。

“大小姐，我是个学生。”

“你帮不帮？”

“帮！帮还不行吗？”

徐桥生一副宠溺的样子让身旁的人默默退了一步，看见身旁的人的动作，徐桥生看了他一眼。

接收到眼神的男人，第二步就不敢退了，立刻低头站好。

“调查一下学校里的一个男生叫周宇？”

“周宇？你怎么得罪他了？他这个人在学校风评很不好，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愿意挨着他的。”

看来之前了解地没有问题，周宇这个人就是有问题，徐梦瑶站在距离门口很近的一棵树边想了一会，李婷只是个小角色，主要还是周宇。

“有点事，帮我调查一下他最近的行动和最近和谁见过面。”

“好，什么时候要？”

“你调查完了就给我。”

“好，那就这样，再聊。”

“嗯。”

电话挂断，徐桥生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看着还低头站着的男人。

“她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就只有这一件事。”

“我知道了，你走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

“好的，老大。”

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徐桥生想到刚才他说的话，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

黎寒听到凌烨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头看向陌宸。

陌宸的手一直在敲着沙发边的扶手，那双手清冷纤细，白里透红，一点也看不出是一双常年磨枪的手。

“接着说。”

陌宸看着黎寒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才让凌烨接着说。

凌烨喝了一口刚才佣人倒的茶，才接着说。

“黎伯父现在在华阳企业做外交部部长。”

“额。他一个医生去做外交部部长？”

黎寒都要无语了，自家父亲是个什么人自己还是有点数的，难道说这几年开发了什么新技能？

凌烨刚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外交部？那是个什么部门。

“明天，凌烨你和黎寒去华阳企业拜访一下，看一下情况。”

“我去？那不就认出来了吗？”

陌宸思量了一下。

“认不认得出来还真不好说。”

黎寒看了一眼陌宸，是啊，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要不然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很不正常。

黎寒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如果......他真的认不出我......”黎寒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凌烨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倒觉得，重点不是认不认得出来，而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华阳企业。”

陌宸的手指突然停止了敲击扶手，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凌烨说得对。黎医生当年是军医系统的顶尖人才，突然转行去做外交，这不合常理。”

黎寒猛地抬头：“你们是怀疑......”

“伪装？记忆丧失？都有可能。”陌宸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色中，城市霓虹闪烁，映照在他冷峻的侧脸上。“华阳企业很可疑。”

黎寒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时，那个总是温和笑着的男人摸着他的头说：“小寒，等爸爸回来给你带医学会最新研究的疫苗。

结果等来的是一个一直未解决的案件，医学会当年的研究成果也随之消失。

“明天我去。”黎寒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果是他，我一定要问清楚。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也要查清华晖在搞什么鬼。”

陌宸转身，深邃的目光落在黎寒身上：“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他顿了顿，“凌烨会接应你，我会指挥你，你就做你该做的事情。”

凌烨突然笑了一下：“说起来，黎大少爷现在这副模样，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更别说你父亲了。”他指了指黎寒染成栗色的短发和刻意戴上的黑色美瞳。

黎寒下意识摸了摸眼睛，这个是特意隐藏他和旁人不一样的特征，每天都要佩戴的

“明天上午九点，华阳企业总部。”陌宸最后确认道，“记住，我们的首要事情是看一下黎伯父的情况，不要感情用事。”

36.方涵的回忆

黎寒点点头，却在转身时握紧了拳头。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他望着华阳企业的方向，隐约觉得那里藏着足以颠覆他们所有人认知的真相。

而此刻，在华阳企业顶楼的某个房间里，一个与黎寒有着相似轮廓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全景窗前，手中握着一个老旧的玻璃瓶子，看向外面美丽的夜色。

、、、、、、、

方家。

方涵从梦瑶家回来，父亲就从楼上书房出来，来到客厅看着许久不见的女儿。

“涵涵，这些年辛苦你了。”

看着沙发上白头发又变多的父亲，她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

“父亲，没事的，这些是我该承担的，我自然会去承担。”

“哎，当年你一出生，我们知道了这个事情的时候，你的母亲产后抑郁，休养了三年才缓过来，我们方家世代单传，你的出生是个转折，你的事情也是个意外。”

方涵看着自家父亲痛苦的表情陷入了回忆。

“ 元昭，涵涵一定要去吗？可是我们的女儿也才17岁啊！”

方涵的母亲当年在她要去接受选拔的时候，声嘶力竭地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是她的父亲方元昭一言不发，因为他也没有办法。

“玉书，这是涵涵的命，也是我们方家作为四大家族该尽的责任。”

方涵的母亲陈玉书，温文尔雅，端坐在那里，姿态如兰，岁月似乎只是为她添了几分从容的优雅，而非减损半分风华。眉目间沉淀着温润的光华，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张扬，也不刻意收敛，仿佛天生就该如此——端庄而不失柔和，大气中透着细腻。

但是现在的她，泪如雨下，端庄不再，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

方元昭看着崩溃的妻子，还未成年的女儿，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失败。

“爸爸，妈妈，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退缩的，相信我吧，我会活着回来的。”

方涵看着客厅里的三个人，父亲的纠结，母亲的痛苦，弟弟的无措。弟弟的出生全家人特别高兴，方家男子本就稀少，本来继承选拔都是男子，因为方家没有女儿出生，但是方涵是个意外希望他可以代替自己照顾父母，即使自己回不来也有人为他们养老。

“姐姐，你要去哪里？”

方涵蹲下看着比自己小8岁的弟弟，笑了笑摸着他的头。

“远远，姐姐要出去办大事了，但是会去很久，这段时间可以帮姐姐照顾爸爸妈妈吗？”

“嗯，远远听姐姐的。”

“真乖。”

“妈妈，不要为女儿难过，既然命运选择了我，那我就接受他，相信你们的女儿吧。”

陈玉书看着懂事的女儿和儿子，感到欣慰，但是那可是选拔，九死一生的选拔，当年的方元昭只留了一条命出来，女儿还这么小，出了事情那可是自己身上掉的肉，该有多痛啊。

“涵涵？涵涵？”

方元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父亲。”

看着回过神来的女儿，叹了口气，这是多累啊，聊着天都能走神，叫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很累，先去休息吧，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去看看你母亲，你母亲也很想你了，知道你回来了，高兴得昨天多吃了一碗饭。”

“噗，好，其实早就回来了，在外面玩了几天，休息了休息。”

方涵看着父亲脸上的笑意，知道自家父亲是个妻奴，母亲开心了，父亲会更开心。

“先上楼去看看吧，你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

“嗯好的，父亲，时间不早了，您要早点休息。”

方涵从梦瑶家出来还去见了几个朋友，回来的时候很晚了，方元昭是特意等着她回来的，但是显然方涵的心思还没回来，今晚上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这些年的经历是怎么样的，突然出现就是在昨天的宴会，还不回家住。

“嗯，去吧。”

方涵点点头，招呼佣人扶父亲上楼休息，自己也回到了房间，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心情还不错。

“喂，梦瑶，干吗呢？想我了吗？”

“昨天才见过。”

梦瑶冷冷的声音传来打断她的调戏。

“啧，真没意思，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明天有空吗？约个地方。”

“电话说不行吗？”

“我就要当面说。”

“时间地点你订好了告诉我。”

梦瑶一点也不想和她废话，让她自己定，听到梦瑶冷淡的话，方涵还是有点不开心的，有这么讨厌自己嘛？

“好，明天见。”

电话直接挂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方涵啧了一声。

“一点也不可爱，没有小时候好玩。”想着明天的事情，方涵脸色冷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