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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云旌袖子里缩成一小团的容朏朏试图继续无视系统,但是头疼。
物理意义上的。
暂作猫猫形态的解忧灵兽探头,一对琥珀猫瞳看向洛渊,并以神识沟通系统:【我记得玉京洛氏余孽……遗孤,他们也不是狐族啊,所以他是人族修士才对。】
而仿佛正一头雾水的“狐狸”,呃,是洛渊,他望着面前这不过及笄之年的小姑娘,喉头微微滚动,一时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嗯,其实他称得上“一头雾水”的仅指晏云旌相关,其它的,诸如仙宫缉魂使之类,倒都在预料之中。他还是有些准备的,只是打不打得过是另一个问题就是了。
实际若按照原计划也未必要打,虽然计划似乎总是赶不上变化,但……
洛渊微微沉吟,心想:这个小姑娘就是他曾算出的变数么?
至于最近一直在跟自己宿主或吵架,或单方面骚扰,或被吹毛求疵式抬杠的系统,它不想探究容朏朏是不是在转移话题,却道:【千变万化,美貌动人,蛊惑人心,法术高强,狡猾多端……这些特征叠在一起,是不是狐狸也没什么区别了吧?宿主你再不支棱起来,他真的要占你生态位了!】
容朏朏依旧不以为意,甚至也不是很理解什么叫作“生态位”,但这不重要,他只吐槽道:【区别很大,人族妖族,狐妖狐仙,在功德体系里所负责的是不一样的,仙宫会派下不一样的委托任务,一般情况下人族修士是不会接到,像进献精血这样的委托的。】
但是有可能被命令进献童男童女。晏云旌默默补充了一句。
他们有时候会说遴选弟子,有时候明说献祭,有时候就懒得说理由,反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终究仙凡也不像同一个物种,可比仙妖之间区别大多了。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底色。
冰桥在朔风中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远处,巡天镜的红光如毒蛇吐信,一寸寸逼近。
晏云旌指尖凝出冰晶沙盘,其间各地貌纤毫毕现:“三年前南疆瘟疫,仙宫发放的驱瘟丹掺了蛊卵,”冰沙聚集,灵力流转,噬魂蛊的猩红纹路在其中游走,“蛊虫食洛氏血脉,而你,”她抬眸,目光灼灼,如刀刃般剖开洛渊的伪装,或许对方此时也没有伪装,“天机阁洛家最后一条漏网之鱼。”
“在下洛渊,敢问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何?”被一语道破身世的洛渊不慌不忙,微笑着问道。
南疆与北荒的距离,可没那么容易跨越,至少未成年修士通常不会去跨越。当然若仅以貌取人,断定对方年幼也过于草率。
晏云旌答非所问:“作为一个情报贩子,你应该清楚前几日,天界离火卫下凡之事。”
洛渊折扇轻轻敲着掌心:“名义上是巡查,却直奔一个小家族,却是为了寻那……声称天生仙骨,实为‘九劫通明’之宿体。”
晏云旌拨开被风卷到眼前的长发:“他们在找我。”
洛渊没有露出惊容,打量着对方:“晏明澄?”
少女摇头,报出自己此时的名字:“晏清猗。”
说着,她暗暗腹诽:原来白眼狼弟弟不叫“明歌”啊,明明以前听着就是来着,空耳听错了么。
看来她真的不擅长记人名。
“哦?”洛渊挑眉。
晏云旌轻叹:“解释起来未免太麻烦,巡天镜也快照过来了,还是先转移吧。”
她话音刚落,巡天镜的红光就直直地照射了过来,简直像她重新练成了言出法随一般。
重生的少年魔尊微微偏头,看着那探照灯似的红色光柱,在心中给天道记了一笔。
为什么?
她才不信这世间会有那么多巧合,肯定是有东西在故意针对她!
此界那个成精了的天道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干的。
洛渊顺着晏云旌的视线望去:“无妨,是五域的巡天镜又不是天界的。”
晏云旌看着红色光柱扫过洛渊,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晏云旌瞥他:“也是,若在天界,可没有人能放你一马。”
“每月朔日,镜光本就会延迟三息,”洛渊迎着寒风,偏过头咳嗽了几声,主动解释道,“何况,功德值低于五品者,镜光会判定为‘蝼蚁’,不予追踪。”
这就是你后来故意沾染疫毒的原因?伪装成修为尽废,将功德值降至九品,成为巡天镜盲区。
晏云旌颔首,从广袖中提溜出一只不比她手掌大多少的白毛团子,不由分说地一把塞给对方。
努力降低存在感,且自以为很成功的容朏朏:“咪呜……?”
洛渊低头,看着这只白猫,自己手背上还有几道血痕未消,正是这看似无害的灵兽不久之前的“杰作”。
是不是猫也两说。
晏云旌淡淡道:“关于天界离火卫,问他。”
她懒得说话,反正容朏朏一直话很多,看样子很喜欢科普,还喜欢跟那个疑似天道派来的攻略系统抬杠,不排除在演双簧的可能性。
容朏朏:“……”
容朏朏扬起小脑袋:“喵嗷——”问吧。
洛渊表示他听不懂猫语,猫妖不说人话时也听不懂。
容朏朏神识传音:“所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洛渊莞尔,却看着晏云旌:“天界离火卫寻晏姑娘何事?”
“你自己不都说了因为‘九劫通明’吗?”容朏朏反问。
洛渊也不恼:“他们有什么目的?”
“回收‘弑亲令’,接引‘九劫通明体’到天界,敕封星君。”容朏朏答道,虽然他对于所谓“九劫通明”也没什么概念。
漫长的历史中,天生灵体、道体、圣体……诸如此类的特殊体质不知凡几,胜过天界星辰之数,一个个花里胡哨的,他不负责研究、记录这些,于是也就分辨不出。他只是一个吉祥物而已。
“结果?”
“晏家满门皆灭。”
洛渊觉得这只灵猫在说废话,“弑亲令”既出,晏家什么结局不言而喻。
他问的不是这个。
谁不知道“弑亲令”是斩尘缘入道的凭证?没有这份凭证而私自行动者,必遭天罚。
此处之天罚特指仙宫天罚殿执法者。
如果洛渊把这心里话问了出来,正在举目远眺的晏云旌会回首告诉他:“晏家从家主到长老到普通族人,没一个知道的。”
包括她前世也不知道,这个应该不是常识。
或许对于天界算是常识,但这里是下界五域,绝大多数生灵都得归入凡俗。
只能说近来天界来客多了些,逃难的,历练的,执行任务的,应有尽有,还恰逢“灵爆潮汐”,一时间“绝地天通”,全都滞留在五域了。
只有这时候该感谢仙宫的地脉锁灵阵,在金丹以上几乎平等地被压制修为的情况下,才有一些周旋的余地。
但是无论是晏云旌,还是洛渊,都不会感激仙宫一星半点儿的。
洛渊继续问道:“离火卫呢?”
“可能魂飞魄散了吧。”雪白团子琥珀眼眸有些飘忽。
洛渊看着晏云旌,白发少女眸间冰蓝的神光追随着巡天镜的光芒,最终直奔源头。
冰雪仿佛凝固了风的形状,直到九道赤金鸣响撕开冻原,沉睡的雪龙才惊觉自己正在燃烧。
九凤辇虚设的轮毂碾碎霜晶,绽开朱砂色的裂纹,像是有人将整片晚霞撕碎撒在冰原上,火光顺着车辙流淌,竟在触及辇上仙子裙裾时化作温驯的蝶群。
红光未熄,执镜的缉魂使对着这翩然而至的九凤辇躬身行礼:“玉华仙子。”
凤辇之上,一袭赤红广袖流仙裙的仙子轻轻点头,发间玉冠垂落的明珠随动作轻晃,映得眉间朱砂痣愈发殷红似血:“你们回吧,接下来交给我。”
她垂眸时,三千鸦青发丝垂落成夜幕,却有金线编织的流云在发间游走。
广袖流仙裙的云肩堆雪铺霞,赤红绡纱随辇行掀起波涛,流淌着朱砂与金粉勾勒的星轨。
腰间赤玉带坠着的流苏扫过雪面,竟在冰层上灼出细碎的冰花,如同坠落的星辰被冻成琥珀。
凤目微抬的刹那,整个世界都成了她的陪衬。眼波里翻涌着熔金,连睫羽都染着赤炎。
广袖扬起时带起的风,竟让冻原上沉睡的雪莲次第绽放,花瓣舒展的瞬间,整片雪域都染上了她裙角鎏金纹饰的色泽。
当她驻辇回眸,整片冻原都在燃烧。她的骄傲是不需要温度的火焰,灼烧万物却不染纤尘,连天际徘徊的阴云都在她眉间星芒的映照下,化作匍匐的墨色长龙。
“遵命。”
这玉华仙子上前,伸出右手,皓腕间金铃轻响,铃音清脆,她拿过阵法核心的法器巡天镜,巡视的红光熄灭了:“低配版,无用。”
另一边的晏云旌收敛眸光,眼瞳恢复墨色:“你要等的人来了。”
“洛公子,”九凤辇似缓实快,不偏不倚,正悬停于洛渊前方半空,“还有这位晏姑娘,有什么密谋何不加玉华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