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帷幔掀动,萧渃进来后欲拱手行礼,被元瑾唤住:“免礼,李奶娘可有大碍?”
萧渃抬首,眼前的元瑾斜倚在软木枕上,一腿屈膝,一腿伸展,随意搁置在膝盖上的手胡乱点着,俊秀面容看不出喜怒。
他回禀道:“无大碍,微臣会细心照料李奶娘伤势的。”随即犹豫片刻,又道:“微臣为皇上开一份平心静气的方子罢。”
元瑾愣住,苦笑道:“萧院首真是会开玩笑!朕要大婚了,何须平心静气?”她说着,果真仰首笑起来,晶莹泪珠从眼角悄然落下。
皇上手掌江山,泼墨留香绘疆土。皇后手执金册,翠锦丝线绣画屏。夫妻琴瑟和鸣,携手春日莺嘴啄花红溜,燕尾点波绿皱;夏日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池荷花玉颜羞;秋日殿前落梧桐,相偎听细雨;冬日雪漫漫掩宫门,情绵绵赏红梅。
这些曾在她脑海中浮出的场景,今日皆破碎在阮重手中。若往下深究,只恨她不是真男儿。纵使没有阮重,她也无法与皇后做一对名副其实的真夫妻。
元瑾用指尖拭去泪珠,藏起眼中痛苦才看向萧渃,她不想萧渃再为自己担忧。
“来日皇后的一切,朕便托付给萧院首,切记不可让旁人伤了她的性命。”
萧渃拱手应道“是”,他也未见过阮灵鸢,但阮家大小姐骄横、霸道之名,早已在帝都传开。这样的性子也无妨,后宫中只有她这个皇后与阮太后两位娘娘主子,不会生出娘娘们争宠的事端。但阮重心狠手辣,少不得要再借助阮灵鸢掀起什么风浪。
萧渃凝思瞬间,元瑾指了指他微皱的衣袍,努力像往日般笑着:“如今,萧院首府上也缺一个操持府院家事的女主人,若有适宜的人,萧院首便尽早成婚罢。不要再苦等不值得的人!”
萧渃闻言,脱口而出:“皇上可会对阮凌锡说这样的话?”
元瑾愣住,许久无言以对。
萧渃轻弯起嘴角,第一次用坚定冰冷的语气同元瑾说话:“微臣的家事不由皇上操心……”而下面的话,他却哽咽进了心中,不想他的守护成为元瑾心中的负担。
他心中重复了千次,“此生萧渃的生死早已紧随了一人!生死相守无绝期,地角天涯不回头!”
鎏金瑞兽炉中的沉香静静焚着,丝丝凉风从窗棂吹入,令青烟幻舞。元瑾透过袅袅青烟看着萧渃只片刻间就变幻了多样神色的面容,她手指动了动想抚去他眼下淡淡的乌青。是否因她昨日到萧府,才令他彻夜未眠?
冰寒卷起帷幔,李奶娘手托着一个玉瓷冰碗进来,元瑾把未抬起的手收好在膝盖上,指尖敲打的节奏更快了些。心中暗暗咒骂着自己:魏元瑾,你还真把自己当那荒淫昏君了!
李奶娘把冰碗放在元瑾眼前的玉几案上,元瑾看到她缠着白布的右手,心里充满了愧疚。元瑾起身看了一眼冰碗,里面的冰块已与花蜜融合,色彩缤纷的水果丁混在一处。
她强扯起嘴角对着李奶娘笑了笑,伸手捏起玉勺舀了一些水果丁放进口中。没有夏日的冰碗冰凉,却透着丝丝花香的甜蜜。
李奶娘见元瑾露出笑容,红肿眼眸眯在一处,扯动了一下嫣红唇瓣,福身行礼后离去。
元瑾把玉勺重新放回玉瓷冰碗中,面上的笑意也褪去。她盘腿坐起,看着萧渃无奈道:“以后朕后宫的安危,便尽数托付给萧院首了。亦无须忧虑过甚,你尽全力即可。”
微风起,临近初秋,暑气不再蒸人。萧渃出勤政殿正殿时,迎面清风,微带凉爽。他刚行至配殿门前,便与换好统领衣袍的薛漪澜迎面相行。
薛漪澜审视着萧渃,用手中剑鞘拦住了他去路:“萧院首一向是空手行医治病吗?”彼时,萧渃才记起药匣子落在了李奶娘房中。但勤政殿的宫人侍卫,他全都熟识,不免疑惑地看着薛漪澜道:“你是何人?本院首为何从未见过你?”
薛漪澜双手束在身后,挺直胸脯,冷冷道:“我是新来的御前侍卫统领薛漪澜,也是皇上的近身御前侍卫!”
萧渃眸子一紧,心中不安起来。凭空多出一个御前侍卫统领的职位,不知是不是墨大司马起疑了元瑾的身份。
在门后听见二人对话的李奶娘眼眸一亮,跑到桌子旁拿起笔墨急急书下一行字,焦急地吹了一吹,便揉成团紧握手中。然后,她拎起萧渃的医药匣子出了门去。
她走到萧渃与薛漪澜身侧,对二人躬身一礼,双手托起萧渃的医药匣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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